到了宫门前,天公不作美,天微微醺,飘起了雨。
东方莲华母女俩下了车,凤白泠一眼看见了宫门旁停着的一辆马车。
“娘,凤府的马车。”
凤白泠眼一沉。
永业帝刚下早朝,两女前去拜见时,李庆从里头走了出来。
“永安公主、升平郡主,圣上要稍后见你们。”
他压低了声音。
“驸马爷在里头。”
凤白泠衣袖下的手紧了紧。
凤展连那老狗,定是后悔了,他是永业帝的爪牙,此时必定是来恶人先告状的。
“他纳妾在先,对我母女几人无情无义在后,还有脸来面圣?”
东方莲华面上浮着愠色。
“多谢李公公,这是我新近熬出来的发油,能黑发养发,你拿着先去试用,若是好用,尽管开口。”
凤白泠拿出一小瓶的染发膏,送给李庆。
李庆眼底带着笑意,他也已经年近五旬,不免有白头发,他身居高位,什么金银珠宝没见过,唯独凤白泠每次送礼都送的恰到好处。
“奴才先退下了,两位,小心些,最近北歧那边不太平。”
李庆能说的只有这些了。
北歧举国尚武,民风彪悍,被称为马背上的国家,往年都是由独孤鹜铁血镇压,边境才可保太平。
自从独孤鹜伤了腿,消息虽严格保密,可临近几个皇朝都已经有所耳闻,北歧是动静最大的一个,已经接连攻击了数座边境城池。
边境的几位将军们接连战败,损失惨重,永业帝今日早朝时,还为此大发雷霆。
东方莲华面色一窒,叹了一声。
她身上流着北歧的血,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皇兄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
母女俩退到一旁,凤白泠再问道。
“娘,我再问你一次,你那,真没有先帝留下来的密旨?”
“什么密旨,我是真的不曾见过。”
东方莲华摇了摇头。
这已经不是凤白泠第一次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