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没想到自己同意授予王守仁为国学类获奖者的批复居然被学科都给事中给驳回了,一时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都多少年了,居然又有一个封驳朕和内阁决定的六科言官!”
“还真不怕死,陛下,您看,是否直接让东厂逮捕他!”马永成问道。
“先不着急,人家敢封驳,自然是准备要死的,这种认死理的人,你就算是把他剐了,他也不会服软,到底也是我大明的脊梁!”
朱厚照摆了摆手又道:
“只是让朕没想到的是,朕不过是让王守仁获个奖而已,相当于朕赏赐他一万两银子,君王赏赐臣下有何奇怪,他郭楠竟有这么大反应,不惜冒死封驳已朱批的朝廷决议!可见这理学还是不容于心学!”
“陛下所言甚是,天下人皆知王守仁乃心学之开创者,朝中理学之臣本就不容心学,如今陛下还要设国学奖,且奖掖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王守仁,自然会担心这样会有意告诉天下,朝廷要承认心学,理学之臣必不能答应,这郭楠只怕也是理学的传人!”
值班的文学侍从翰林检讨文征明从旁说道。
朱厚照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些文官啊,真是让人不省心,不过是理念不同而已,何必如此,朕承认,理学可培养忠直之臣,但又易造其呆气,心学正好补之,朕非治学之人,不问其对错,只愿华夏之学问能推陈出新,至于对错,自有时间去证明。”
说着,朱厚照便道:“传旨给吏部尚书张璁,调郭楠外放,这学科都给事中的位置他不宜再待了,作为管学之官,不能容百家之言,如何能使天下推陈出新?”
推荐都市大神老施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