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初始感到大为惊讶:“陛下,你何故拿老臣下狱,老臣与王公之死有何干系,若非今日内阁议事,老臣尚不知陛下有起用王公为吏部尚书之事,老臣如何能提前料知且害王公,且老臣乃是首辅又怎会容不下王公执掌吏部,更无必要害王公啊!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但旋即,李东阳也猜得到朱厚照这是在孤注一掷,是气急败坏之下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下狱。
如此,李东阳反而内心有些洋洋得意起来,只故作不解地大喊着冤枉!
马文升本来还沉浸在王恕被害的痛苦之中,如今眨眼间就见李东阳被皇帝朱厚照下了狱,也忙规劝起来:“陛下息怒啊!此时还不是兴大狱之时,证据未足且事情原委也不清楚,如今贸然将一首辅下狱,恐令百官不服也对陛下您德行有亏啊!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马次辅所言甚是,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查清事情真相,应命钦命一大臣前去详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公的尸体得找到,除此之外,鞑子为何能进关深入到关中之地的事也要查清楚,究竟是边镇文武官员失职还是有内外官员勾结鞑子也应先查清楚!如今贸然行事,容易打草惊蛇,也许还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焦芳这时候也建议道。
朱厚照只冷冷笑了起来:“怎么,朕还不能把他李东阳下锦衣卫狱不成,首辅又如何!”
“陛下!臣也是为陛下清誉着想,臣也理解陛下之心情,臣亦痛恨奸贼乱党甚至也同陛下一样怀疑此事和李东阳有关系,但是凡事须有实证方可治罪啊!如今贸然处置之,易遭至百官反对啊!”
马文升忙又说道。
“怕什么!朕还怕了他们百官不成,大不了他们不认朕这个皇帝,朕回淮右学太祖从新举事!”
朱厚照一时气急直接这样说道。
马文升等一听皆无话可说,因为再说皇帝都要自己造反了,他们也只能闭嘴。
“都退下吧!去传张永进殿!”朱厚照说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