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未觉察到陆诏律的异样,在将陆诏律松开之后,司降立刻便就又像没了骨头似的,整个人又重新的瘫在了沙发上。
瘫了一会,司降突然觉得有些口渴。
司降:“水。”
陆诏律听话的递水。
他接过,喝了口,然后放下。
见状,陆诏律一言不发上前,又将水杯给拿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司降看着一旁任劳任怨的陆诏律,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嗯。
——田螺姑娘。
就在司降漫无边际的想着这些时,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拎着一个公文包的高大男人,突然走进了店内。
司降凉凉的瞥了眼,很快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而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在进店之后,西装男人立刻一脸热情的走到了陆诏律的面前。
西装男人,哦不,应当该叫熬海了。
熬海,四十二岁。
职业,现任工商局局长。
只听熬海热情的唤:“陆仙师——”
陆诏律冷着脸,向后退了一步。
陆诏律冷冷道:“东西放下就可以走了。”
熬海不敢反驳,忙应了声是,然后笑着将公文包里的工商执照给拿了出来。
熬海恭声说:“这是仙师您要的执照,名字是您的,地址也是这里,注册的日期是今天,时限是五年。等时限过了,您再给我打电话……”
陆诏律冷着脸,面无表情。
陆诏律:“你可以走了。”
熬海弓着身子,再次乖乖的说了声是。
熬海笑着道:“您要是再有什么事,您就打电话找我,我二十四小时都在。”
陆诏律没回。
熬海识相的慢慢退下,转身离开。
在转身离开的一刹那,熬海的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瞧见了一旁躺在沙发上的司降。
熬海一惊。
因为他刚才完全没有觉察到司降的存在。
只见司降半躺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熬海不动声色的看了司降一眼,皱了皱眉,心下疑惑。
这人和陆仙师究竟是何关系……
熬海心下十分不解,一度想要好奇的开口,问司降些什么。
但刚才陆诏律已经下了‘逐客令’,就算他再好奇,也不能再开口问点什么了。
熬海只得遗憾离开。
熬海出了店门,门外,一个年级稍稍轻上一点的青年立刻从豪车的方向迎了过来。
青年问:“怎么样局长?说了吗?”
熬海摆了摆手,长叹了口气。
青年意会。
青年也跟着长叹了口气。
接着,青年扭头看了眼店门的方向,疑惑不解的问道:“不过,陆仙师身份尊贵,为何要屈尊呆在这个又穷又破的地方?难不成,这其中是有什么蹊跷?”
熬海凉凉的横了青年一眼。
只听熬海不快的说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背着仙师,对着仙师的事情说三道四!”
青年不解:“他又听不见……”
熬海想也不想道:“他要是听见了,就算是神仙来了,都难得救你了!”
青年小声嘟囔:“他有那么厉害吗……”
若是不厉害,怎么会连人大代表楚任都要讨好他?
甚至是连公安局的局长孙熊启,也天天想着要请他去家里吃饭?
但熬海没回。
因为这会,熬海满心都是刚才冷着脸,躺在沙发上没有说话的司降。
熬海暗忖:这人到底是谁?和仙师究竟是何关系?
熬海心下暗忖,说:“走了。”
青年立刻眼疾手快的上前,伸手替熬海拉开豪车的车门,说:“是,局长!”
熬海沉着脸上车。
……
十分钟后。
熬海同青年一块上车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工商局的那些监督员到了。
自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局长刚才来了一趟的事情。
那些监督员到了这后,先是将店内环顾了一圈,然后立刻从怀里掏出了证件。
一人开口:“你好,工商局的。刚才有人举报你们无证经营,现在我们过来检查。”
另一人则伸出手,说:“请把工商执照拿出来让我们检查,谢谢合作。”
陆诏律没说话,一言不发的将刚才拿到的工商执照递了过去。
对方伸手接过,仔细的瞧了眼。
在发现手里的工商执照并不是伪造之后,那人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这……你们是不是和刚才那位打电话举报的女士有点误会?”
陆诏律面无表情,回:“不知道。”
几人尴尬的挠了挠头。
“呃……既然是误会,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做生意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
女人气愤的回到了家。
虽然打了电话举报,但女人仍旧是气的不行。
女人重重的将包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正在房间内偷偷打游戏的儿子听到客厅里的动静,赶忙将游戏机关上,然后装出一副学习了很久的样子,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门。
他小心翼翼的问:“妈,怎么了?怎么那么生气啊?”
女人生气的回:“我刚才去一个店里算命,算你能不能考上清华北大,说不能就算了,他竟然说你在学校里欺负其他同学,成绩还都是作弊来的!”
儿子语凝,心虚的低下了头。
女人见状,心下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难以置信的说:“你别告诉我,别人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吧?”
闻声,他立刻想也不想的和他妈讨扰道:“妈,我错了!你别打我!”
女人瞬间黑了脸。
她想也不想的拿起了扫帚,怒气冲天道:“我还以为你成绩多好,这些分数你竟然都是靠着作弊来的!岂有此理!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在学校里欺负其他的同学!你过来,别跑——”
“妈我错了——”
……
半个小时后。
女人提着一大堆礼品,重新的回到了店内。
女人尴尬的笑,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不好意思大师,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说的那些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司降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女人小心翼翼的将礼品提到了司降的面前。
然后,她忐忑的问:“那个,我想再问问大师,我儿子的成绩要怎样提上来呢?大师您有没有法子?”
闻言,司降直接伸出了一根手指。
女人不解:“大师您的意思是?”
司降:“一万块。”
女人僵笑,乖乖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万块出来。
一旁的陆诏律心神领会的接过。
接过之后,司降再次开口。
他淡淡道:“很简单。”
女人立刻振作起精神。
女人:“大师请讲!”
女人说罢,甚至还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准备开始做笔记,将他待会所说的话给记下来。
然而,在女人期冀的目光之中,某只鬼只有两个字。
司降:“学习。”
女人:“……”
一旁的陆诏律忍不住低低的闷笑了声。
片刻后,女人拎着包,沮丧又失望的离开了店。
女人离开没多久,司降前些日子在玉器店里见过的武新时找上了门来。
武新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走进了店内,激动道:“国子!你可总算是开门了,前几天我过来找你,结果你丫门天天关着,找都找不到人!哎不过……你的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了?从哪搞来的钱装修?”
武新时好奇的将店内环顾了一圈。
然后……他便看到了直挺挺的站在店内的陆诏律。
武新时瞬间呆住。
武新时呆呆地用手指着陆诏律,回头看向司降,两眼茫然的问:“志国同志,你从哪弄来的这么好看的人体模特啊?就跟真人似的。”
司降没理,看了眼时间。
快十三点了。
于是他想也不想的扭头对着陆诏律说:“我饿了。”
闻声,陆诏律淡淡的嗯了一声,抬脚转身,听话的上楼去做午饭去了。
看着陆诏路这么听话,某只鬼很满意。
另一边。
注视着陆诏律那出尘的背影,武新时张大了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武新时怔怔道:“他……他是谁啊。”
司降依旧没回。
武新时想了想:“不会是男朋友吧?”
司降眼角一抽。
司降:“什么玩意?”
武新时耐心的解释:“你看他那么听你的话,不是男朋友,那能还是什么?总不可能是儿子吧,毕竟你连女朋友都没有。”
女朋友都没,就更别提儿子了。
司降:“……”
武新时说罢,又忍不住悄悄的小声问了句:“那么帅的男朋友,到哪找的?他怎么看上你的?你不会是给他下了迷魂药吧?”
司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