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上路,越挫越勇,也越来越上瘾。
薄薄阻碍被冲破,逆境中得以缓行,祝星栗额头蒙着细汗,濡湿了鬓角,却依旧不知餍足地消耗自己的体力。段伏仪起初还能在痛与快乐中寻找一丝清明,三番五次之后,眼神就有些涣散,就连几缕发丝胡乱散在脸颊上,都没有力气拂开。
直到阳光穿透纱帘铺洒一室温暖,段伏仪已经被他缠地筋疲力尽,狠狠地咬在对方的肩上,哆嗦着哭闹:“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了,我再也不嫌你慢了。”
话音刚落,最后一次顶峰到来。段伏仪哭得眼角微红,无力的小拳头砸过去,却被大掌一把握住。祝星栗将她揽进怀里,小姑娘缩成一团,一边抽泣一边捶他:“流氓,你就知道欺负我。”
祝星栗将手搭在她腰间,将人裹进怀里,声音也有些疲倦:“惩罚你,以后想要就直说,别动不动就往脸上招呼。你老公靠脸吃饭,打坏了怎么养你。”
段伏仪没力气哭,累的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困意袭来,眼皮一点一点向下压,睫毛跟粘了一层胶水一样,严丝合缝地闭上,呼吸缓慢匀长。
祝星栗在她额间亲了亲,又拿了一块温热毛巾帮她擦了擦,一脸满足的将小姑娘往怀里揉了揉。刚揉两下,小姑娘就炸毛一般翻了身,嘟囔了一句:“别碰我。”
祝星栗笑了一声,从背后拥住她,也跟着闭上了眼。
折腾了整整一夜,再醒来时,全身上下都是疼的,段伏仪哼唧了一声。
这人明明做事有尺有度从不乱来,偏偏在这件事儿上没个把持。怜香惜玉这个词就跟被吃了一样,浑身的劲儿完全不节制。
段伏仪侧脸看了一眼熟睡的祝星栗,稍微往床边挪了挪,动作不大却仍感觉大腿牵连着身子,整个人跟被碾过了一样。她闭上眼睛哼了一声,维持着古怪的姿势,怎么都不敢再动。
祝星栗感受到她的动静,伸开胳膊将她捞进怀里,闭着眼睛问她:“还困吗?”
段伏仪摇了摇头,小幅度地将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时间:“呀,已经六点了。我们睡了一天!”
“嗯,又到晚上了。”祝星栗下巴抵在她肩窝,气息铺洒出去,痒痒的。他低声问:“再来一次?”
段伏仪吓得赶紧爬起来,扯过散落一地的睡衣遮住身体,姿势古怪地往墙角退:“妄想!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呢。”
祝星栗倒在床上笑,挑了挑眉,伸手叫她:“回来躺着,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段伏仪没矫情,困是肯定不困,就是身子不利索。想了想,蔫着的小脸变得期盼:“我们吃点甜甜的吧!”
祝星栗侧头看她,意有所指地问:“你这么甜,我还用吃别的?”
以前没发觉祝星栗这人说话这么能撩,但凡有说话的契机,不是吵得不可开交,就是冷得谁也不理谁。都说女大十八变,段伏仪觉得这话搁在自己身上不如搁在她男朋友身上灵验,处处让她觉得有惊喜,真是妙哉。
段伏仪脸又红了红,翻了个白眼,特淡定地说:“我觉得你需要控糖,酸点也挺好的。”
综艺节目正式录制,整个节目组的人坐了两个半小时的飞机,赶着夜幕降临摸进了一个小山村。
段伏仪坐在车上东张西望,不好的预感袭来,她紧紧地抓住祝星栗的手腕摇了摇:“这是要去哪儿?我们不会被卖掉吧!”
祝星栗刚结束电视剧拍摄行程,半睡半醒时被闹醒,微眯着眼睛,叹了口气:“昨天不让你看恐怖片你还跟我闹,今天就把胆子忘在家了。还有时间胡思乱想,看来是没被我折腾够。”
段伏仪不乐意了,蹭到车窗边扭头看向窗外极速略过的树木,黑影叫嚣着,隐隐约约有些吓人。她打了一个冷颤,闭上眼睛决定眼不见为净。
祝星栗闭眼眯了一会儿,过了两分钟睁眼,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小姑娘自己在那生闷气,整个身子贴紧车门,跟他隔出一大片距离。双手紧紧拽着安全扶手,赌气一样侧着脸不看他。
祝星栗侧侧身,伸手摸过去,将人揽进怀里。
小姑娘挣扎了两下,祝星栗将她扣紧在怀里,舔着唇笑了一声,在她耳畔轻声说:“乖,别闹了。等到录制现场就不能像这样腻味,趁现在有时间赶紧让我抱抱。”
段伏仪象征性撑了撑,挺乖地在怀抱中蹭了蹭,想了想,柔声说:“我有一个问题。”
祝星栗“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