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顷凭着直觉寻过去,“小曼!”不远处的人行道上,一个女孩的身影如此熟悉。
书小曼回头,看到严顷正在对她招呼,那璀璨的眸子在日光下赛过太阳的光华,刺得人睁不开眼,而他唇边的笑容,大大的绽放,仿佛春暖花开般。
书小曼的心‘砰砰’跳。
“小心!”严顷的脸色骤然变了,他急切想赶到她身边,却因为笨拙的腿而摔倒。
在倒地的瞬间,严顷仿佛看到一辆大型的渣土车呼啸着将书小曼淹没。
绝望与悔恨如扑面而来的浪头一下子将他打翻,谁也无法预料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他凭什么给她规划人生?如果不是因为来找他,她又怎么可能出事?
不行!他要救她!就算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要救她!
纵身而起,却差点撞上一个弯腰扶他的人,“小曼?”严顷惊呆了。
“怎么了?”书小曼被他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毛。
严顷猛地将书小曼整个人纳入怀中,紧紧抱住,“谢天谢地,你没事……”没有什么比她安然无恙更重要了。
书小曼一脸迷茫,她没事啊。
下一秒,红唇便被封住。
周围人来人往,书小曼的双颊红透,她急忙推开严顷,“不是不喜欢我吗?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玩具吗?高兴起来就玩玩,不高兴了就丢一边?”
严顷看定她,见她眼睛因为哭泣还红肿着,鼻尖也是,红红的像只可爱的兔子,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残泪,“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书小曼打断他。
“那说什么?”
“说你爱我!”
“你爱我。”
书小曼跳脚,“不是,你应该说‘我爱你’!”
严顷收住唇角的笑,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直望得书小曼脸红耳热,然后只听得他说,“我爱你。”声音低柔而有力。
“嗯。”书小曼很受用,得寸进尺,“说你会娶书小曼为妻,一辈子不离不弃!”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书小曼纵然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
“好什么好?”
“我会娶书小曼为妻,一辈子不离不弃。”
“真的?”书小曼可是见识过他的反复无常。
“现在就去领证。”
“看来是真的。”书小曼捧住严顷的脸,重重亲了一口。
周围人纷纷鼓掌,祝福一对有情人。
书小曼深深鞠了一躬,“托大家吉言,我们会幸福的,谢谢!”璀璨的笑容绽放在每一个人心间,纯净的笑,清透的脸,好美的女孩。
从民政局回来的路上,书小曼捧着小红本本爱不释手,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慎重收好后才挽住严顷的手臂,将脸贴到他的肩膀上,腻歪的像只小猫,“阿顷,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决定跟你坦白一些事。”
严顷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事?”仿佛是掉进了一个坑。
“比如……”书小曼笑得像只使坏的小狐狸,“车祸的事。
……
斜阳西下,照见熙攘的人群中平凡的一对对,如凡世间的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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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你。”书小曼的眼眶微微红了,纤细的身子在他怀中不可自抑地轻颤。
身后人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了,“刚刚接到紧急任务,去要南非一阵子。”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个月。”
书小曼趁他不注意,猛地转过身,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你骗人!”
严顷被书小曼抱住的那一瞬间胸口如遭电击,震颤过后传来短促的麻痹感,这两年来一直空洞的心终于被填满了,那个曾吹着寒风的洞口也终于迎来了春天般的温暖。
这份温暖,令他眷恋,令他渴望,令他撒不开手。
严顷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她的拥抱,只是将这份悸动深深藏在心底。
“你病了,怕自己死了我会伤心对不对?”
严顷有些吃惊,“你去了医院?”
“嗯。”
“蒋文静告诉你的?”
“不,我早就知道了。”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徘徊在书小曼眼底的眼泪终于翻涌而出,湿了严顷的衣襟,而她早已顾不得旁人的侧目,“我两年前就知道了,你怕自己的病情拖累我,所以才将婚期推后,我记得你当初让我等你两年的,现在两年的期限到了,你是不是该兑现当初的承诺?”
严顷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反问,“你在说什么?”
公交车报站,书小曼拉着严顷下车,“我会告诉你我在说什么。”
“去哪里?”严顷无奈地跟在她身后。
书小曼只是埋头往前走,手心却紧紧攥着他的袖子,“不知道。”
“往前走是我家,左拐是商场,右拐是公园。”温馨提示。
书小曼顿了一下,然后右拐。
严顷叹了口气,“罢了,既然被你抓住小辫子了,那就索性说清楚吧。”
书小曼倒是好奇他还有什么说辞,“你说。”
“我的原定计划是用余生的时间周游23个国家,每个国家待一年,四处流浪、居无定所,所以不适合结婚。”
“嗯。”书小曼冷哼,还编上了?“那23年以后呢,你最多也才五十几岁,后面有什么打算?”
严顷没想到她居然会对这个问题如此较真,“23年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计划,但是我估计自己是不会结婚了,黄昏恋不适合我。”
“嗯,我听明白了,也就是你打算单身一辈子了。”书小曼猛地收住脚,转身看他,“那当初向我求婚是什么意思?好玩吗?”
严顷显然早已想好了说辞,“那是感情炙热时的冲动之举,后来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自己不愿被一段婚姻束缚住自由和梦想,所以只能选择辜负你。”
书小曼一步步揭穿他,“那你的病怎么解释?”
“病?”严顷愣了下,回道,“你是听蒋文静说的吧?其实那是个误诊,我没事。”
“是吗?”书小曼盯着他,“可是蒋文静说你得了癌症,不是误诊,是真的。”
严顷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那个女人的话你也信?”
“她为什么要骗我?”
“很多理由。”
“最大的理由呢?”
“她人格有问题,心理扭曲。”
书小曼难得点头,“从刚才到现在,总算从你口中听到了一句实话。”
“……”
两人找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角落,秋风瑟瑟中,书小曼缩了缩肩头,“你……”她一抬头就见严顷搁下肩头的包在脱衣服,“你干什么?”
严顷对上她吃惊的表情,好笑不已,“你觉得我光天化日之下会对你做什么?”他只是怕她着凉,给她披上衣服。
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给了书小曼灵感,“对了,这边是很冷,我们换个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