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相信我？”

“我当然信你……”黎望舒只是觉得，她身上这个臭味，缠上潘瑶的女鬼应该不是那么好的，但也不知道会有多坏……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有危险对吧。”潘瑶笑了起来，“放心吧，我昨晚又跟她玩了的，虽然不是平局，就是我赢，但她很可爱哦。”

黎望舒觉得不太对劲，“你今晚回去之后，不要再继续跟她玩了。”

“为什么啊？”

“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输了的后果。你现在是觉得在跟她玩，那么她是不是也觉得是在跟你玩？那毕竟是鬼……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潘瑶愣了一下，笑的有点勉强，“不会吧……好啦我知道了。”

黎望舒见她不愿意听，也就没有继续说。其实会有什么后果，黎望舒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她隐约觉得，潘瑶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打算晚上回去之后，问问子慕。

这一天不知道是不是黎望舒之前的话，叫潘瑶不高兴了，或者是她的确没有精神，原本话很多的她，一直很少说话，就连其他同事都打趣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不过潘瑶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相比这些同事，黎望舒似乎还是比较特殊那一份，至少潘瑶肯告诉她见鬼的事情。

下班回家的路上，黎望舒接到了之前女警的电话，她说她联系不上秋阳了，问问黎望舒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黎望舒就觉得这个发展有点厉害啊……但秋阳为什么会消失呢？

她实话实说，自己跟秋阳并不是特别的熟悉，而且秋阳临走之前，还把他养的狗暂放在她家里，现在也没有带回去，应该是还没有回来。

那个女警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想要找黎望舒见个面，有点事情跟她说。

这代表有事啊……

黎望舒同意了，约在了她家不太远的一家奶茶店。

结果她刚进家门，准备换身衣服去赴约时，子慕已经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她多久，“你回来了啊，赶紧吃个饭，我们去养老院看看。”

“我们？去养老院干嘛？敬老爱幼不是应该去敬老院么？”

“你是我的助手嘛！说好了要调查的。”子慕又补充道，“我已经核实过了，那个女鬼说的都是真的，并且依照我的经验，像他这种人，一定参与过贿赂，手里肯定有证据，我们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拿到。”

“我？”

“我相信你可以的！放心，肯定不会让你有危险。”

黎望舒的确有点蠢蠢欲动，但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上次我遇鬼不是有个女警留了我的电话嘛，她刚才打电话给我找秋阳，说是找不到，又要来找我，我估计她是遇到什么事了。跟她约了一会儿见面。”

子慕哟了一声，“行啊，现在都能给人看事了。”

“我哪里会……我是想回来问问你。”

“知道了，我陪你去。”

“……”一只猫，又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话，去了有用么？

黎望舒只是想，问清楚了之后，回来问问他怎么办而已。

不过看他这么主动要求的份上，就带上他吧！

奶茶店，女警见黎望舒抱着猫来，表情有些了然，“果然你那只猫，很特别吧。上次秋阳说，猫能通灵？正好你让他看看，我身边有没有鬼跟着。”

黎望舒惊讶的看着子慕，张了张嘴，没有问出那句话。

难道真的要去杀人么？

那女鬼看着黑猫笑了笑，“我相信你。”她闭上了眼睛，一副等待的神情，“送我走吧。”

“好。”

玉牌闪过白光，那女鬼消失不见。黎望舒去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子，想要散散阴气。回头看子慕时，他正在整理那些摆在地上的东西。

一个一个叼回袋子里。

像是乖乖捡玩具的小孩。

“子慕？”黎望舒这一次没有叫他小白，甚至她的语气还有些试探。

“嗯。”黑猫抬头看她，“怎么了？”

“你……要杀人？”

“难道你也想试试？”

“我……”黎望舒心情复杂，“杀人犯法啊……”

黑猫点了点头，“是啊，杀人犯法。但如果，女鬼说的都是真实的情况，那个男人也害死了那么多人，他难道不犯法么？”

“雇凶杀人也是同样要负法律责任的啊……”

“好了，问题就出在这里。”黑猫整理好了袋子，端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黎望舒，“所以我接下来要想办法调查，如果能够拿到证据，再想办法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拿不到证据，我也不是拿他没有办法。”

“拿不到证据，你就要亲自动手去杀人了？”

“如果女鬼说的那些，他都做过了，你觉得他该死么？”子慕反问着黎望舒。

“人人平等，我没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她顿了顿，“当然我个人觉得，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些事情，确实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而不是安安稳稳的在舒适的环境中养老。”

黑猫站了起来，叼着袋子走了出去，黎望舒坐在床上，心里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她想了想，走了出去，看着黑猫问：“你以前杀过人么？”

子慕看着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杀过。”

“杀完直接把灵魂带走？”黎望舒脑子一抽，问了一句。

“有些是，有些不是。”黑猫走到黎望舒旁边，坐在沙发上，“是不是觉得难以接受？”

“如果你杀的人，并不是无辜的好人，我想我还是可以接受的。”黎望舒软趴趴的躺在沙发上，“我就是，就是有点难受。”

“难受什么？”

“明明我们国家的法律还算完善，可还是有人可以逍遥法外……”

“你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

黎望舒不想扭头，就斜着眼睛看他，“你是不是，每次抓到恶灵之后，都会问他们经历过什么，然后帮他们报仇？”

“如果值得的话。”子慕解释着，“有些恶灵，自己仇已经报过了，但他们痛恨所有相似的人，尽管那些人死不足惜，但我也不会再管。只不过有些恶灵才是真的可恶，他们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害人。”

“坏人死了以后，也不是什么好鬼……”

“你说的没错。”子慕很轻的哼唧了一声，“要不是你说她身上味道没那么恶心，我也不见得会这么费劲问她的。”

黎望舒有点开心，但想了想，又觉得他是在哄骗自己，“可你不是早就准备了东西么？”

“是你说想要看的。”黑猫转过了脸，似乎是在看狗了，语气很随意的说着。“我一般会带回去，到时候她愿不愿意出来，都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