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
“柔儿,我想你,我原本以为让自己离开京师一段时间,可以让心里的那种痛稍减一些,可没用的。”他有些受伤自怜的说着向胡菀柔近了一些,低声说:“我在边关这些日子,更加想你,想的心里更疼。”
“皇上!唔……”
刚一开口便被他吻住了,后脑勺被他的手掌扣住,胡菀柔躲不过,只能被动的承受,长长的一个吻,似乎要把所有的思念和情愫倾注到它身上,越吻越浓处,朱瞻基俯身抱起她向内殿走去。
胡菀柔一看他的意图,心中慌了起来,忙伸手推他:“皇上别这样!我们不能…”
她是被废的皇后,不是降格为嫔妃,而是修行方外之人,这番温存,于他和她都是不妥的。
然而,言语未满,朱瞻基已经把她放到了床榻上,他自己也欺身压了上来,一手按住她推他的手,一手托起她的面颊,柔柔的说:“柔儿,我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么?”
“后悔”?是指的那件事?废去她的皇后之位么?可现在回想,当时的清醒下,那皇后之位,她也断然是要辞去的,她没有因为那件事怨他,也知道,即便他做的绝情,可很多事怨不得他,现在说什么原谅“原谅”?
胡菀柔不想提那些事,只坦诚的说:“皇上,我没有怪你啊。”
“真的?”
胡菀柔点点头,朱瞻基笑了笑,额头抵在她的额上:“我想你…我要你!”
“皇上,不行…”
下意识的推拒,还是被朱瞻基抢先制止:“柔儿,我一直爱你…”
不知道是无法抵御他的甜言蜜语,还是沉沦在了他的柔情蜜意中,胡菀柔痴怔之间,朱瞻基已经伸手宽解了她的衣衫。
殿外,深秋的暖阳明亮安详,暖账内,已是云雨旖旎。
朱瞻基回到乾清宫的时候,朱瞻墡已经在宫里等他有一会儿了,是他召见他的,只是听说菀柔去了清宁宫,他见时间还早,便想去看看她,似乎是很久没有见她了,想她。
金英奉上茶水,兄弟两人便在前殿坐着聊,见到朱瞻基,朱瞻墡最先想到的也是关于亲征一事:“皇兄一定要亲征么?”
“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吧。”
之前的嫌隙随着时间慢慢消解,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朱瞻墡担心皇兄的安危:“可这亲征…还是太危险了。”
“兀良哈,朕曾随着皇祖父亲征过,不会有什么问题,朕担心的是朝廷和内宫。”朱瞻基抿了一口茶水放下笑着说:“所以朕把你召回来,让你代朕监国。”
“监国?”
朱瞻基点点头:“父皇驾崩和朕亲征安乐的时候,你先后两次监国,朕唯一信得过的就是你了。”
大明的实力和军队战斗力远在兀良哈之上,所以这次亲征问题不大,而身为皇上,朱瞻基亲征在外,他最担心的也不过是朝廷和后宫的安稳,虽说宫中有太后坐镇,到底也会是要找个完全信得过的人来主持大局。
那便只有襄王了,一母同胞的兄弟,能力、品格都是最优秀的,最重要的,他能够护得住菀柔。
“最重要的是,唯有你,能够全力护住菀柔,我不在宫里,别人我不放心。”
听皇兄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这样说,朱瞻墡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皇兄…”
“朕离开宫中,最不放心的就是她,朕不在她身边,总要把她交给一个可靠的人才行。”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事,很多事情大家看得透也便无需说的明,朱瞻基慎重的交代朱瞻墡:“你要保证,好好的护着她,让她好好的等朕凯旋归来!”
朱瞻墡起身,郑重的答应:“臣弟领命,臣弟绝不会辜负皇上所托!”
八月初,军备粮草准备完毕,大军集结京郊,由喜峰口驻扎待命,不日之后,收到守边将领急报,兀良哈万余人侵犯边疆,朱瞻基命先锋探明情况,钦点三千精锐骑兵以及神机营北出喜峰口迎敌,明军分左右两翼全力冲杀,紧接着神机营以神机铳进行打击,兀良哈军队死伤大半,其余人等看到明军的黄龙旗,知道是宣德皇帝亲征,纷纷下马请降,朱瞻基大获全胜。
兀良哈臣服,进贡了大批优良战马,又写下国书,承诺对大明朝贡,朱瞻基也便放归了俘虏的兀良哈将士,又对边疆百姓加以安抚、赈济。
朱瞻基便在辽东一带巡视一番,于十月底凯旋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