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水很热,胡菀柔却在他的话音里感到脊背彻骨的寒凉。
“皇上…”
言语间,朱瞻基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不由自主的把双手环到胸前,朱瞻基淡淡的看着她的动作,忽然俯身,伸手扼住了她的脖颈。
“呃…皇上…”
呼吸不畅,面色渐渐憋得通红,从他手上的力气上,她能感觉到他心中的恨,抓着他手腕的手慢慢的松开,两滴泪确实不由自主的滴了下来,落到了朱瞻基的手上,滚烫。
“咳咳咳…”
手上的力气猛地送了下来,胡菀柔差点跌下长条石,忙翻身扶住池沿,不住地咳嗽起来,洁白的玉背不停地颤抖,背上的水珠如珍珠晶莹滚落。
过了良久才缓过那口气,不再咳嗽只大口的喘息,身体被猛然大力掰了回去,右腿磕在长条石的角上。
“啊!”
转过身才看到,朱瞻基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身上的中衣,赤裸俯身,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低头张嘴咬在她的肩头。
“皇上…好痛…”
不顾她的惊呼和落下的泪水,直到嘴里感觉得一丝血腥,朱瞻基放开她,冷冷盯着她:“痛?!你也会痛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胡菀柔竟然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微红,这份微红刺痛了她的心。
“对不…啊!”
道歉的话没说完,身体被朱瞻基拎了起来,他转身坐到了长条石上面,而后压着胡菀柔的腰身,坐到他的身体上面。
“不要…嗯…”
因为紧张和疼痛而紧绷着的身体毫无征兆的被他贯穿,紧随而来的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疼,胡菀柔下意识的伸手推拒,却被朱瞻基粗鲁的扼住。
“记着!从今往后你所有的痛,都不要在朕面前说起!我觉得恶心!”
原来,他连自己的言语都觉得恶心了,再没有力气去解释亦或者推拒,双手和身体都软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一波一波的涟漪从两人身前蔓延开去,带了惩罚的攫取中,胡菀柔只觉得身上的那份疼痛慢慢麻木了起来,氤氲水汽中,滑落的泪水跌在朱瞻基健壮的肩膀上,灼伤了两个人的心,千疮百孔、缱绻斑驳…
皇后被皇上囚禁坤宁宫的消息立刻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合欢公主也被暂时交给太后抚育。
事情闹这么大,太后自然也知道其中缘由,尽管觉得以皇后和襄王的为人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可这件事,就连皇后也没有否认,即便两人没有做过什么,可同处一室、同床共枕这一项便没法说清楚。
事情又牵扯自己两个亲生儿子,张妧本想要劝说皇上,看着皇上又在气头上,她不好说话,只能命浣雨私下多照顾坤宁宫,不至于让有些人趁机为难皇后,又以孙玫璇怀有身孕,不易操劳为由,自己暂时掌管了后宫事务。
这样一来,孙玫璇想要借机夺取协理后宫事务的计划便落空了,只是,这一次宫中传言甚嚣尘上,大家都觉得孙贵妃怀了子嗣,皇后又出了这般“丑闻”直接被禁足,往后的事情怕是很难说了。
就在此时,襄王归京了。
这么大的事情,他一回到宫中便知道了,没有多耽搁,他便直接赶去了文昭殿。
秋日的下午,阳光洒金,文昭殿安静如斯,这样的情形下两兄弟见面,有种怪异的气氛自然而然的在两人之间涌动,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些疏离。
“臣弟参见皇上。”
看了看朱瞻墡,朱瞻基按捺着心中的情绪,淡淡的说:“免礼吧。”
“这是臣弟此次巡抚江西的奏章,请皇兄查阅。”
“嗯。”
朱瞻墡看着皇上接过自己呈递上去的奏章,随手放在一边,退了一步继续说:“臣弟听说…皇嫂被禁足,皇嫂…她为什么被禁足?”
为什么?听了朱瞻墡的质问,朱瞻基面上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转了眼神。
“是…琼花观中的事对么?”
看着他的神态,朱瞻墡叹口气解释说:“我们是清白的。”
“你以为朕还会相信你么?”
虽然没有听到他的斥责和质问,可是从他回宫后了解到的情况,以及银俊打听到的说法,他知道,怕是当日琼花观中的情形,皇兄是都知道了,否则,事情也不至于到了这般地步了。
“我承认,当时我看到她……看到她还活着,有些情难自制了。”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朱瞻墡知道不能再有隐瞒,便试着想要解释清楚:“可是你想过我找了她整整一个月,几乎要绝望的那种感觉么?”
“当我在琼花观看到她,一时按捺不住,才拥抱了她,无奈之下假称夫妻,既然知道了她活着,自然不敢让她一个人留在琼花观,所以才…”
说到这里,朱瞻墡脸上表情有些微妙,朱瞻基一直克制着情绪,冷淡的听他说话,见他说到这来停了下来,不由得冷笑一声接口:“所以才同处一室、同床共枕,对么?!”
听皇兄气怒之下质问出来,朱瞻墡歉然的地下了头,没能立刻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