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这川贝雪梨真的有疗效,晚上朱瞻基的咳嗽好了很多,只是还有些发烧脑热,睡得倒是很香。
到了第二天一早,刚刚醒过来,正准备起床,便看到孙玫璇过来了。
“殿下,醒了。”
“玫璇,这么早啊?”
孙玫璇笑吟吟的上前,扶着朱瞻基起身:“担心你嘛,求了太子妃过来陪你用膳。”
“好。”
朱瞻基答应着,在孙玫璇的服侍下穿衣洗漱,两人一起用膳,只是朱瞻基身上的风寒还没有痊愈,才喝了两服药,病症不再那么重,可胃口不怎么好,他只简单吃了两口,喝了一小碗莲子粥。
早膳撤下去后,两人便在内殿闲聊,身上还是有些乏力,朱瞻基便斜躺在贵妃榻上,头枕在孙玫璇的腿上,由她轻轻地给自己按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胡菀柔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只是托盘上有三个瓷碗,一个碗里是汤药,另外两个碗里是汤汁浓郁的山楂银耳羹。
看到殿内的情形,她隐去心中的异样,笑着向朱瞻基、孙玫璇打招呼:“殿下、孙姑娘,到了用药的时辰了。”
孙玫璇向她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朱瞻基点点头,胡菀柔走过去把托盘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这次没有糖块,却有两个盛了山楂银耳羹的细瓷碗。
“刚才看到金公公带人撤下早膳,我见早膳用的不多,便炖了山楂银耳羹,开胃健脾、消食化积,给殿下和孙姑娘尝一尝。”
看着红白相间的山楂银耳羹,一股子酸味从味蕾中涌出,孙玫璇话里有话的说:“胡妹妹有心了,不过我不喜欢吃酸。”
胡菀柔闻言有些尴尬,其实为了压制山楂的酸味,这羹汤中自己放了很多冰糖,可她这样说,自己却是不好解释了。
朱瞻基听出孙玫璇话里的意思,只是拿不准她是在暗示自己,她不喜欢看着他与胡菀柔亲近?还是说,不会因为他对她的亲近而吃味?
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尤其是玫璇,只是不想胡菀柔尴尬,朱瞻基笑着对她说:“给你多放些糖,不会那么酸。”
“好啊。”
对于朱瞻基的安排,孙玫璇一向都答应着,尽管知道他是在为胡菀柔解围。
张妧还好,看着两个小辈的样子,倒是很有几分甜蜜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胡菀柔,皇太孙宫里的女子除了陆月,就只有她了。
之前只是听说过这个胡菀柔,从未见到过本人,现在这样看着,倒是与张妧想的有几分相似,且不说正是最好的年纪,容貌模样一等一的出众,最重要给人的感觉,她的美让人感觉很舒心。
张妧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可是这一幕看在孙玫璇眼中,全完不是这种感觉了。深藏在袖摆中的双手狠狠握着才能保持住脸上的表情,她适时地开口说:“殿下,太子妃来看您了。”
“母妃?”
想不到太子妃会突然过来,床上的两个人一怔,胡菀柔尴尬的忙起身施礼:“奴婢参见太子妃娘娘。”
没想到第一次见太子妃,竟然是这个样子,胡菀柔心中忐忑,她知道太子妃最讨厌宫女与皇太孙太过近亲,自己刚才真是…怎么好身手给殿下擦鼻涕?!
看着她一脸紧张,张妧很和蔼的说:“免礼吧,皇太孙病着,辛苦你了。”
“奴婢不辛苦。”
胡菀柔说着去搬过旁边的小凳子,放在床边说:“娘娘请坐,奴婢告退。”
张妧点头坐下,胡菀柔忙收拾了药碗走出了寝宫。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张妧转向朱瞻基问:“这就是胡菀柔?”
“是。”
朱瞻基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母妃会不会生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仔细看着母妃的反应。
张妧依旧一脸平和的笑着说:“看着倒是挺知书达理、细心温婉。”
见母妃没有生气,朱瞻基放下心来,而一边的孙玫璇见张妧对胡菀柔竟然这般赞赏,心中越加担忧而恼恨!胡菀柔,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术?就这么受欢迎!
“母妃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让玫璇来看看就好了。”
“本宫不放心,你啊,一个人住在这皇太孙宫中也该好好注意身体才是,这天才刚刚转凉怎么就赶上风寒了?”
听了张妧的话,自从过来一只没有做声的孙玫璇开口说:“娘娘,玫璇想着殿下身边没一个知冷知暖的人跟着,总会有些照顾不周的,不如让玫璇过来伺候几天吧。”
她的心思,张妧是懂得,可她并不喜欢,淡淡一笑说:“你从小也没伺候过人,算了,如果金英照顾不周,倒是可以让这胡菀柔近身服侍,毕竟宫里的人手不够可以调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