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么……”赵乾坤假装思考了一下，道，“我有两个十分喜欢的弟子，能否带她们一同前往原初圣殿，就当是我这个老师在离开前送给她们最后的礼物了。”

位面战争九死一生，尤其是他们位面的人又是对方集火的第一目标，所以“比尔萨”说出这番话也不算违和。

费罗天王道：“这完全没问题，每个天王都可以带仆从千万原初圣殿。”

赵乾坤随即便没有多说什么。

三天后，他就带着钟离月和杨晴千万原初圣殿了。

杨晴现在修为正在飞速增长，自从炼化了一部分龙脉之后，她体内源源不断地涌现出力量，这远比直接炼化晶石、服用丹药要来得快得多。

她也因此十分感激比尔萨，她认为这是师尊在帮助她，让她尽快获得能够报仇的力量。

赵乾坤则是悄悄地问过小波浪：“这秘法不会被那个圣人发现吧？”

“没事，你分出去的也就那么点，等她炼化了就没人能看出来了，顶多就是觉得她身上的因果有些重，这对圣人级别的强者来说算不了什么的。”

得到小波浪这样的回答，赵乾坤才放心了些许。

原初圣殿，那是一个隐藏在位面中心的独立空间，没有专门的指引，即便是天王也无法进入。

赵乾坤在一名原初圣殿弟子的带领下进入了其中。

他本以为，圣人所住之处必然如同仙境，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然而实际上进入之后却发现，这里一片死寂，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就连空气都透着一股阴沉。

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个世界应该和那位圣人休戚相关。现在这样子，正代表了圣人此时徘徊在了死亡的边缘。

【终究只是一个小位面，唯一仙界有意识地针对的话，区区一个圣人又怎么扛得住。】

赵乾坤在想这些时，带他进来的那个人忽然转身对他道：“师弟，这里就是你的住处了。”

他是圣人的正式弟子，本身也是天王级的强者，“比尔萨”这种靠着参与战争获得圣人指导的顶多算是记名弟子，地位要比他低。但他还是很客气，也许是脾气如此，也有可能是怀着对“英雄”的敬意。

“多谢师兄。”赵乾坤四处看了看，发现他的住所就相当于一颗卫星，围绕着真正的原初圣殿在不断旋转。除了这里，周围还有很多类似的行星。

领路者告诉赵乾坤，他们这些“新兵”每隔10天可以前往一次原初圣殿，圣人会统一开课。而他带来的人则没有资格听课，只能呆在这个小行星上。

介绍完了大致的规则之后，那人就离开了。

赵乾坤对杨晴道：“机会难得，你快去修炼吧，争取在我离开之前修炼到‘星空级’，届时我会告诉你仇人的下落。”星空级就是这个位面对仙神阶的称呼。

“是。”杨晴一心报仇，闻言立刻就去闭关了。

剩下赵乾坤和钟离月两人，他们对视一眼，因为是在圣人眼皮子底下，所以也没有直接开口，做了一波眼神交流之后他们也各自去闭关了。

这里是整个位面的中心，参悟空间法则比别的地方都要快。钟离月或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一口气突破到“唯我独尊”的阶段。

而赵乾坤，他炼化了那颗星球九成九的龙脉，自然也需要和杨晴一样去炼化。

他现在修为已经达到了化神境的极限，下一步就是神魂出窍，融合天道的出窍境。龙脉不仅仅可以增长神力，就连境界的感悟也能加快。

赵乾坤只是修炼了10天，效果就比正常状态感悟100年都要好。

毕竟是感悟，不是那种平均每天都有收获的修炼。而是卡在一个关卡几十年、几百年，然后一个灵光一闪，前进一大步，之后再卡住，再灵光一闪。

假设赵乾坤正常修炼100年，能灵光一闪1次，这1次无论是出现在第1年还是第100年都是可能的。

而现在有“噬星”秘法相助，他直接就在10天内把这个灵光给撞到了。

如果之后都是这样的效率，他相信出窍境离他也不会太远。

【阿宁这次也有得赚了，我突破，只要下次合体，那些感悟他也能有，到时候他也能迅速突破。】赵乾坤感慨当初那个发现世界碎片能够构成组合的人实在是太天才了，光这一点，唯一仙界就领先整个位面至少半个纪元。

10天时间到了，赵乾坤迎来了第一次听圣人传道的机会。

圣人阶段，在仙神系中称为“道成境”。就是大道已成，道我合一，他们掌握了宇宙中的真理。

这个掌握可不是“理解”，而是可以直接运用。可以看做是宇宙赐予了这些圣人“尚方宝剑”，拿着这柄“剑”就是“如朕亲临”，谁见了都得先跪下。

而再往上的真圣则是要将这个“道”传播出去，教化万众，推动宇宙的发展。所谓“转轮境”就是“推动世界的车轮，使世界前进”的意思。

虽然位面不同，但殊途同归。到了圣人阶段，道理应该都是差不多的，赵乾坤也想看看这个位面的圣人对道的理解是怎样的。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被看出是假扮的。一来比尔萨是最近刚成天王的，除了玄机城的天王，从未与外界高层有联系。二来也是他的龙皇撕天手可以抵挡任何洞察之术，不会被看出破绽。

当然，最主要还是那个圣人现在自顾不暇，就算被发现了赵乾坤也有足够的底牌开溜。

赵乾坤来到了原初圣殿当中，这里面云雾缭绕，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其他天王也是一样，大家一阶一阶地坐好，就像是阶梯式教室一样。

时间还有一些，坐在赵乾坤身边的一个天王看上去有些激动。他左看右看，忽然朝赵乾坤搭话：“喂，老兄，你是哪里来的？我是镇魔星的冯娇娇。”

赵乾坤有些诧异地看了这家伙一眼。他这时候才发现，这货居然是个女的。外表明明是个络腮胡子的壮汉形象，声音却是标准的女声，名字也是女人的。

“你这胡子……”这里也没比尔萨的熟人，赵乾坤倒也不用太在意比尔萨的闷骚人设，心直口快直接问道。

冯娇娇也不以为意，笑道：“哦，你说这个啊？这不是胡子哦，我只是毛发比较旺盛而已。”

【你这也旺盛过头了吧。】赵乾坤心中默默吐槽，表面上则是道：“原来如此，我是玄机城来的比尔萨。”

“玄机城啊……那地方可有点远了，”冯娇娇点点头，“我可以叫你比尔吗？咱们以后就是战友了，你可以叫我娇妹。”

“不……不用了。”娇妹……赵乾坤怎么可能叫得出口。

没叫她大胡子就算不错了。

冯娇娇显然是个自来熟，搭话成功之后就一直和赵乾坤在瞎扯。基本上说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下子问他喜不喜欢吃水果，一下子问他修炼闲暇有什么兴趣，就差问出家里几口人人均多少地这种问题了。

聊着聊着，时间也就到了。

众人只觉得大殿中央一阵模糊，等到回过神来时，一道看不清楚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那里。

【那就是圣人吗？】

赵乾坤也不是第一次见圣人，落魂河底的龙女也是圣人级别的，但是她就实在得多了，不像眼前这个圣人一样装逼。

而且，虽然圣人出场逼格满满，赵乾坤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这位圣人已经到极限了，再没有合适的宿体，可能真就要挂了。

越是这样，赵乾坤越高兴。杨晴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而准备的啊。

圣人开始讲道，她没有开口，所有天王只是闭上眼前，就能够感受到充斥在大殿内的法则波动。

这股波动又和正常的宇宙法则不同，这是独属于这位圣人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