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程家堡安心静养，程兄说了等你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在启程。”

得知一行人要出发，顾城欢甚是不解。

“要去哪里啊？”

“回琅月城，陛下的旨意已经下来了，要你病好后带着程风檩回琅月城复命。”

“檩儿姐姐，真的是……”

顾城欢后面话没有说出来，郡千机却是木明白她的意思。“陛下那里没有给出确切的答复，但让你把她带回去这件事八成就是真的，这些日子程风檩状态也很不好，大病了一场。”

“她没事吧？”

既然女帝要自己把程风檩带回宫，那么程风檩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是真的，顾城欢也不希望程风檩会出现什么意外。

眼见着顾城欢一副紧张的样子，郡千机有些不满。

“你自己身子尚未大好，倒是关心起旁人来了。”

郡千机知晓顾城欢的善良，可他有的时候觉得顾城欢就是过于善良。在皇室自重尔虞我诈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作为皇室之人想要生存下去就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可既然顾城欢不愿如此，那么这鲜血便由他去触碰。

顾城欢没有读懂郡千机此时眼中的情绪，她想要开口询问可转念一想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心事和秘密，既然郡千机没有要告诉自己的意思，她便不会多问。

至少，眼前的人是在自己身边，说着要守护自己，这就足够了。

“千机，如果有一天我们背道而驰了，你会如何？”

感受到许翊眼中无尽的难过，水灵儿于心不忍，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哥，这世上有很多感情都是源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又有谁知真正的快乐呢？我跟随在主子身边多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主子可以为了一个人如此不惜自己的性命，可想而知三皇子对主子来说有多么地重要。”

水灵儿深知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可强求，陷得越深最后受伤的只可能是自己。

许翊看向自己的妹妹，他似乎有所顿悟，见此水灵儿继续道。

“哥，你是琅月国战无不胜的护国将军，你的生命里除了男女之情还应该有家国天下。陛下在我出发前就让我将这封密函带给你，还有护符，陛下说了，若你想明白一切，就回边关继续镇守吧。”

如今枳木国虎视眈眈，许翊同水灵儿都清楚陛下的用意，接过水灵儿递来的护符与密函，许翊叹气。

“我走之后照顾好城欢。”

多余的话许翊不愿多言，妹妹说的对，他的生命里儿女情长不是全部，家国天下才是根本，他要守护这个国家，守护着黎明百姓，那是他的使命。

陪在顾城欢身边的近半年里，许翊已经很知足了，如果可以他自是希望能够继续陪在顾城欢身边，可守护了琅月国也就意味着为顾城欢守下了江山。

既然无法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就为她守护住这片大好河山，他相信最终这片大好河山还是要有顾城欢守护。

许翊离开时没有惊动任何人，程风瑾从手下那里得知许翊离开并没有惊讶，郡千机更没有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在郡千机看来许翊这个时候选择回到边关继续做护国将军，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有许翊在边关，枳木国会有所顾忌，那么顾城欢才可以安然无恙。

顾城欢得知许翊离开的消息已经是三日后，看着眼前的水灵儿神色平静，顾城欢叹了口气，道。

“灵儿，你可曾恨我？”

水灵儿明白顾城欢话里的意思，对此她没有半点隐瞒。

“您是属下的主子，是陛下命属下誓死保护之人，属下并不恨您。只不过属下是觉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