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于是打足了气,冲了上来。崔少侠练了四五个月崩天剑,始终没机会拿来与人实战,这次遇到两个对手,心下竟隐隐感到兴奋。不知我的崩天剑能不能把这两个家伙打趴了?
崩天剑,所谓崩天,却是讲究凝聚气势,一击而发。崔少侠经少林大师法慈指点,自然是深知其理。那两人冲上来,他以指为剑,只等两人冲到近前便是并指戳去。
“嘟!”戳到一人胸口上,那人惨叫一声,应声而倒,复又矮身一戳,点到那人大腿上,那人大腿一颤,哀嚎一声,倒了下去。
崔少侠没想到竟然一击奏效,心内大喜。那两人却在地上哀嚎甚惨,也不知伤得如何。崔少侠等了一会,见两人叫声丝毫不见减弱,正自讶异,那两人在地上对了一眼,突然转身就跑。
崔少侠知道上当了,这两人哀嚎是真的,却没有伤得那么重。他玩闹心起,急步追了过去,又是两指将两人戳倒。那两人见逃不掉,终于是露出了欺软怕硬个性,一个劲地跪在地上求饶。
“小爷,饶命啊!”
“小爷,放过我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崔少侠摸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不置可否,那两人见状,大急,有一个也甚是机灵,脑筋一动又磕了下去。“不对,是少侠!少侠饶命啊!我等以后再也不敢了!”
“对,对,对,是少侠,是少侠!”
崔少侠一怔,咦了一声,“你们怎么知道我叫少侠?”
两人见状,大喜,以为自己猜对了,马屁连连。“少侠年纪轻轻,身手不凡,江湖上谁不认识?我等可是对少侠仰慕已久啊!”
“对,对,对,仰慕已久,仰慕已久!”
崔少侠更加疑惑了,我几时这么有名了?他仔细回想,却想不起来。难道是法慈大师?那两人偷眼见到崔少侠发愣,嘴里喃喃自语,哪里还去理他,两人又对了一下眼色,却悄悄往后退。
“欸…”
他正要问个清楚,忽觉前面一片白蒙蒙,许多东西当头洒来,饶是他见机极快,依然是被洒了一头一脸。那白色粉末正是石灰粉,江湖上最下三滥的手段之一,若是沾到眼睛里,一时不能见物,便只能任人宰割,许多江湖老手往往因此枉死。崔少侠却不知道,他拍打着身上的粉末,睁眼看时,两人早没影了。
“两个混蛋!”
虽然没有受伤,但料想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本还想拿两人来练剑的,现在心里却多了一丝疑惑。他们怎么知道我叫少侠?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想了一会,想不明白,又无人可问,慢慢踱出巷口。他又哪里知道,少侠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一种敬称,相对于大侠,只适合用在年少有为的江湖侠士身上。他老爸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代人人景仰的大侠,于是便给他取名少侠,也算是某种寄托吧。崔少侠此时终于是掉进了他老爸当年不经意间挖的一个坑里。
玩闹过后,终归要回到现实,崔少侠百无聊赖地在街头上走着,为自己的三餐发愁。街上人来人往,与他俱不相识,他此时终于意识到,生活之艰难远超出想像,要想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一个失踪七年的人更是犹如做梦。
谁知道他此时躲在哪个角落?谁又知道他变成了怎个模样?又或者说不定…,他想不下去了。
日落月出,正经营生的人收档,寻欢作乐的人起床,崔少侠到现在竟是舍不得花上一个铜板。
那璀璨的灯火并不能温暖他身心,夜晚拂过的微风却让他发抖。他看着天边,上面黑漆漆的,只有星星在眨眼,并没有月亮。谁会来帮他一把?
当然没有!
龟公正大声地吆喝着,姑娘露出又白又嫩的胸脯到处抛着媚眼,贵公子们忙着在姑娘身上揩油。
大家都好忙!
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车辕上的车夫猛地大喝一声,“找死啊?小子,死远一点!”
路上的行人纷纷闪避。崔少侠回头一看,却见自己与他相距足有一丈的距离。马夫瞪了他一眼,又“驭”一声,马车停下,车夫搬了凳子放在下面,紧接着从上面走出一个大胖子。十几个黑衣保镖围了过来。
又到了开学的日子,互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