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陌英子,她没说谎,她真名就叫陌英子,如假包换,只是,她没有说出她的姓罢了。
“英子……”简非离轻轻玩味,一个英字很普通,可是英子二字合起来,念起来特别的有女人味。
“不好听?”撒丽紧张的看着简非离,小脸上都是困惑。
“好听。”他轻笑,这是真心话,居然一点也不反感她这个名字,相反的,听着很舒服,“英子,失恋了?”所以,一气之下就找上了他有了他们彼此的第一次?不然,他实在想不通那晚她为什么要跟自己……
想到她给自己下的药,简非离还是有些微恼的,不过后来再仔细想想,他也没什么吃亏的,男人女人一起,说不清是谁享受了谁,只要,彼此开心就好吧,这就是他的理解。
“什么失恋?”撒丽的大脑有些跟不上男人的思维,不过提到‘失恋’这个字眼,她想起了一个男人,那就是师兄诺言。
是诺言失恋了。
因为她才失恋了。
她不是不喜欢诺言,只是他们太熟悉了,从小就一起吃喝一起玩乐一起在师傅的手下做杀手,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就是认定了诺言是师兄,怎么也没办法把他想象成自己男人。
所以,想要一个孩子,她宁愿找上一个陌生的男人。
“没事。”简非离欲言又止,还真是问不出她上次为什么算计自己,不过,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她就是算计自己了。
算了。
有些事,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没有损失什么。
不过,从他的言语间,英子到底是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以为我跟我男友分手了,失恋了,然后拿你当个替身发泄下?”这样说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太过戏剧化了。
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自然是要找个可以留下美好回味的男人,对面的男人,长相还不错,气质更是她所见过的男人中的翘楚,她的孩子,自然是要一个基因和长相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男人,所以,她并不后悔自己选了他。
这样的男人,看着都是赏心悦目,比她那些冷冰冰的师兄们给她的感觉好太多了,那完全的不一样。
男人与男人,也可以有那样大的区别呢。
“才不是。”小嘴一撅,英子实话实说,她不撒谎。
简非离很想问她那上一次在游艇上是怎么回事,可想想又算了,若她想说早就说了,若她不想说,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喝点醒酒茶吧。”他说着,就端过递到她的唇边。
英子接过,一仰而尽。
就象她喝酒时的样子,豪爽的象个男人。
简非离再递一张纸,她也伸手不客气的接过,“就不谢了。”孩子都准备为她生了,她客气就是傻子。
简非离温温一笑,“好些没?”
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音,盅惑着英子所有的神经刹那间紧绷,然后,再豁然而开,身子软软的,她垂下小脸,轻声道:“好多了。”
淅沥的水声滴滴落落。
简非离腰间围着浴巾,一边走一边擦着短发,俊逸的面容坦然自若,女人睡沉了,再加上他没有睡衣,洗过澡习惯了什么也不穿的他什么也没想的就走出了浴室。
然,当他走出两步抬头看向床上的时候,一下子呆住了,修长骨感的手一滞,手里的毛巾轻轻落地,掉在他的脚前,安安静静。
女人没睡。
此刻就坐在床上。
一双眼睛带着薄醉的妩媚正静静的看着她,一头如墨般的发披散在她白皙的肩头,她很美,那是一种不同于蓝景伊的美,截然不同。
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看着她,她看着他,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不知道要出口说什么了。
“呕……”忽而,撒丽转身向床侧,又难受了。
她果然喝不得酒,却偏偏喝多了酒。
简非离一个箭步迈过去,手落在她的背上,“不能喝还逞强。”极自然的说完这句,他自己都有些懵懵的了。
他这样的话语,仿佛他们之前有多熟悉似的。
他们熟悉吗?
象是熟悉,又象是陌生。
撒丽冲着床侧的垃圾桶吐了又吐,一张小脸越来越白,终于起身的时候,已经是眼泪一把把了。
一张白色的纸巾递到她的面前,男人没说话,只是静静的举在她的面前,撒丽吸了吸鼻子,接过,低低的道:“谢谢。”擦了又擦,她才舒服了许多。
拥着被单才要躺下去休息一下,突然间想起了还站在床侧的简非离,“呃,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这一句,尾音还未落,简非离俊脸刷的红透。
他只是习惯了。
平日里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刚以为她睡着了,结果……
“嗯。”低哑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兴感。
简非离拿过衣服就进了洗手间,三两下换完,再回房间的时候,床上的女人已经躺到了床上,许是累了,她安静的躺在那里,象是睡着了。
“睡了吗?”轻轻走过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吵醒了她。
“没。”撒丽低低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正好面对了他,“喝酒真难受。”
“那以后别喝了。”
“好。”她乖乖应,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就象是在做一场春梦,是不是与他一起久了,孩子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