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幕幕,总是觉得好象哪里有些不对,可,他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阿哲,试试我煮的早餐,有你爱吃的烤火腿。”正出神的时候,阮菲菲推门而入,这连门都不敲的习惯让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阿哲……”阮菲菲委屈的水眸里涌起了水雾,他现在是爱着她的,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凶呢?
“放着吧,我还不饿。”季唯衍指了指面前的小几,看都不看阮菲菲,还有她天还没亮就爬起来为他精心准备的早餐。
“可是阿哲,冷了不好吃,你现在多少吃点吧。”阮菲菲更委屈了,她做的这些都是他爱吃的,她可是仔细的调查过的,她确定自己煮的一定比从前喻色煮的好,那女人即便是手法再高超,也不如她亲自去美食店里学艺来得好吃吧,她手上那些调料可不是盖的,全都是最好最有营养最能调味的,就连大厨都说,只要学到了他一半的精华,保证她能捆住男人的心。
然,他现在连动都不动一下,那她做的即便再好吃也没用了。
他这根本是不给她机会。
那么,她岂不是白忙活这一个早上了,不行,一个早上事小,她这么多天悄悄的努力也白费了,花了那么多的钱请的盅婆,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前功尽弃,她阮菲菲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女人。
“阿哲,就吃一口,好不好?”阮菲菲娇嗔的推了推季唯衍的肩膀,可愣是没推动,他就是这样随意一坐,也仿佛定海神针一样,任凭你多有力气也撼不动他分毫,可她就是喜欢这样的季唯衍。
太男人了。
季唯衍抬手,轻轻一推阮菲菲手里的托盘,“昨晚没睡好,有些乏,还有,你身上的味道还是太重,所以最好离我远些,不然,过敏了还得请医生。”
他这话,说得清清淡淡,冷的一点也不象是很爱她的样子,阮菲菲有些要控制不住了,忙不迭的道:“阿哲,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对香水过敏,你以前好象不是这个样子的。”
季唯衍眉头轻皱,转而离开了椅子站了起来,也离着阮菲菲远了又远了些,直到隔开了三米之外他才站定,“那现在知道了,你还是再去洗一洗吧,味道还是挺浓的。”她身上的味道,他不喜欢,而且,只要一闻,浑身就都不对劲,昨晚他正在洗澡的时候,她突然间发短信说玻璃屋里的一只小彩雀生病了,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就叫他过去为小彩雀看看,谁知道他去了会有那么大的一个场面,那么多的玫瑰花摆在玻璃屋里,他并不讨厌玫瑰,可,他骨子里就是认为玫瑰这样的花应该是男人送给女人才对,或者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了,可他就是这样认定的。
但是,阮菲菲作为一个女人居然买了那么多,即便放在玻璃屋里再好看,可是浪费了是不是?
而且,她还喷了一身的香水往他身上凑,他就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可,想来想去他好象还是喜欢她。
这,真是逆天了。
喻色如石化般的定在那里,脑海里走马灯一样走过的是简非凡进去的这段时间里,她和季唯衍之间曾经发生的那一幕幕,那些,总是她对季唯衍的情不自禁,然,此刻被简非离的目光一扫,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做错了事对不起丈夫的坏女人了,垂下了头,手绞着衣角,她不再说话,只是心,全都剩下了忐忑,她是不是做错了?
而简非离,他到底又知道多少?
“爹地……”喻色失神的时候,身后突然间多了几道童音,晓越和晓美还有调皮捣蛋的晓衍集体出现了,“你回来了?”
简非凡微微一笑,急走几步一弯身就抱起了最瘦小的晓衍,“嗯,爹地回来了,说说看,爹地不在家的时候你有没有捣蛋?”
“没有。”晓衍应得痛快,一点都不犹豫。
喻色眼看着晓越翻了个白眼,明显不认同不服气的样子,可她才要加入到那父子四人的队伍中去,一道低沉的脚步声就挨近了她,“喻色,有些事,我必须要提醒你一下,你和非凡已经是夫妻了,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你应该知道。”
喻色的身体僵了僵,低头看着鞋尖,她和季唯衍之间的‘意外’,的确是她对不住简非凡在先,所以现在无论简非离说她什么,她都必须要承受。
见她不语,简非离目光掠过与孩子们正玩着亲子游戏的简非凡,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果然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是傻瓜,行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喻色下意识的回味着简非离的话,字字留给她的都是苦涩,她也这个年纪的人了,走过了五年,没有谁比她更知道简非凡对她的心了,可是她的心就是没有办法移到他的身上。
那,不是以一个人的想法为转移的。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难以割舍这样的难以忘却。
就象她,季唯衍明明都不理她了,可她还是爱他,舍不去也忘不掉。
“妈咪,爹地回来也不告诉我们,幸好我们昨晚就定了闹钟,天一亮就要有人起来,然后轮流的值班等爹地呢,嗯,是我起来后发现窗外的爹地叫醒哥哥和姐姐的,我乖吧?”
“乖。”喻色收回心神,走到简非凡的身边,“把晓衍给我吧,不然她会磨晕你。”
“嗯,这个能耐晓衍是有的,来,去妈咪那里。”简非凡深度同意,便把晓衍交给了喻色,自己一一的抱过晓越和晓美,明明才分开几天,可是小孩子你一日不见就觉得他长大了好多,这三个孩子也一样,象是懂事了,也乖巧了。
一家五口进了别墅,雪姨也早就被孩子们给折腾起了,喻色和雪姨去忙活早餐,那边三个孩子已经与简非凡打成一片的在客厅里又是打滚又是疯闹的,那场面好不热闹。
可喻色的情绪却一直都是低落的,简非离的那几句话早已经深入了她的心,一边忙着一边回味,她觉得自己是魔障了,这个时候想那么多干吗?凡事顺其自然不是更好吗?
可偏偏,她就是放不下简非离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