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手里的食物不可口,可为什么吃着吃着吃不下的却变成了她呢?
蓝景伊到底还是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烤辣肠放在了盘子里,再捡了一串骨肉相连起身冲到了江君越的身前,一把抢下他吃了少半的烤鱼,“换骨肉相连吃吧。”
“行,老婆说怎样就怎样。”江君越也不拆穿她,还真的接过去吃了起来,让蓝景伊倒是不好意思了。
“嘶”,可才吃了一口,江君越的唇角就抽搐了起来,整个表情都痛苦了,“好辣,你到底放了多少辣椒粉。”
“咳……”低咳了一声,蓝景伊讪笑,“一时急,忘了你不吃辣了,好吧,我给你烤面包吃。”烤面包省事,放在上面烤热了就成,甜的,她没打算给他洒调料,江君越这才脸色恢复正常,“有劳老婆了。”
边吃边烤,好在她手法已经熟练了,想着本是要整他来着,结果,又心软了,她可真是没用。
一顿烧烤,是蓝景伊吃得最爽的一次,管够。
月圆星稀时,虫鸣啁啾,忙活了半天的蓝景伊疲乏的钻进了小帐蓬,小天地很小,仰头就能透过头顶的透明薄膜看到夜空,那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长了这么大,第一次可以这样从容的睡在野外,正享受着这一刻的时间静好,脖子上一热,男人的唇温温润润的落下来,轻轻的吻着,带着轻颤,“伊伊……”
“嗯。”
“这山里真好。”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着彼此的心跳,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一般,她的世界里是他,他的世界里是她。
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好。
他的唇开始上移,在她的唇上蹭着吮着含着,软软的,带着一股女人香,这夜虽然有点遗憾没让人送酒来,可是有女人在,还是让人迷醉。
蓝景伊再要避已经来不及了。
耳朵里是帐蓬外时而传来的动物的低叫声,却满透着寂静,让她不自觉的沉浸在男人才制造出来的气氛里,“老婆,叫声老公我听听……”
似乎,从大婚,她还真没叫过他老公,可是这称呼,只一想,就有点诱人,他想听。
听她叫他老公的声音。
绝对比这山间传来的任何声音都动听。
他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性感,让她心尖一颤,可唇张了又张,那声‘老公’她怎么也叫不出口。
“倾倾……”这两字卜一出口,虽然亲切,可是江君越还是皱了皱眉头。
“叫不叫?”他咬着她的唇,不轻不重,撩起一股微痒,让她难受着。
“倾倾……啊……”他啃咬的力道把的心勾到了嗓子眼,不上不下的,难受着。
“叫老公。”他在啃咬中强调。
蓝景伊到底没拗过他的执着,再不叫她就要窒息了,“老公……”终于叫出了声,可结果却是被淹没在他的吻中,他只听到了一声呢喃,半点也不清楚。
不过这声呢喃足够让他微移开了唇瓣,“嗯,再叫一声。”
“谁说我才叫了?”他一移唇,她立刻翻脸不认人了,老公怎么听怎么肉麻,她叫不出来。
“不叫是不是?”淡弱的星光月色下,他修长的手瞬间就落在了她的胳膊窝下,指尖搔着她的肋骨,引得蓝景伊失声大笑,“哈哈……哈哈哈……”
身子在小小的帐篷里滚来滚去,却怎么也躲不过男人的魔手。
她笑得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随着笑而颤动了起来,有点疼。
“快叫老公。”江君越下手却一点都不软,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精准的落在她最怕痒的地方。
蓝景伊真的要告饶了,“倾倾,好倾倾,饶了我吧。”再笑,她要吐血了。
“老公和倾倾都是两个字,叫声老公有那么难吗?”江君越不依,非要她叫的样子。
“哈哈……”她大笑着,眼泪都笑了出来,再被他搔下去,她非疯了不可,叫吧,叫了不死人的,一边笑着一边下着决心,好半天,她终于别扭着叫出了口,“老公……”
一声出口,江君越顿时就醉了。
原本还在搔痒的手顿时就转移了阵地,一把攥住蓝景伊的小细腰,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老婆……”回应了一声,清亮而悦耳,这一声,让蓝景伊的眼睛顿时就潮了。
她跟他,到底经历了有多少呢?
从相识到如今,不知走过了多少的风风雨雨,她孩子都给他生了,可是两个人的关系也仅限于有了一场不受法律保护的婚礼,法律意义上,她还不是他的妻。
可是,能走到这一步,她真的知足,真的开心了。
“老公……”许是第一声叫出了口,第二声就自然多了,“老公……”第三声随即又出,声声都软了江君越的心。
夜色温柔,他醉在她的世界里,在帐蓬窄小的空间里带着她滚来滚去,那一晚,仿佛怎么也无法餍足般的不停的折腾着她,各种各样的姿势全都用了,他还是乐此不疲,在一声声老婆的诱导下,她终是也回应了她一声声的老公。
那一晚,她不知叫了他多少次老公。
反正,一开了口,就再也叫不停。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低低的虫鸣声中,蓝景伊累极的睡了过去。
帐蓬里多了男人,便特别的暖。
她窝在他的胸口,嗅着他的气息,心里只觉踏实。
夜,依然深沉着。
低低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
蓝景伊下意识的就醒了,迷糊的睁着惺忪的睡眼,手下也意识的往旁边一探。
可,男人不在。
她激棂坐起,意识回笼的瞬间就想到了她还是在山里。
才要叫倾倾,忽而,帐蓬外传来了那个男人的低低的声音,“好,我马上赶过去,告诉晴柔,我立刻去看她。”
一声晴柔,把蓝景伊所有的困意都消了去。
她,醒透了。
而他,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