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景伊吐吐舌,“妈,人家不是没出过国吗,不象你,国外呆久了,国内国外的感觉一个样,嘿嘿。”等蓝晴跟上来,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挽着蓝晴,两个女人并排横走,老的少的都是那样的惹眼好看。
去取拖运的行李,居然还有两大箱,“江君越,你自己拿。”出个门,他一个大男人拿那么多东西干吗。
蓝晴却在看到一个箱子的时候怔住了,“君越,这箱子,你……你怎么……”
“晴姨喜欢就带过来好了,免得再去找人寄存。”江君越淡淡一笑,蓝景伊这才明白原来那行李是蓝晴而非他的,白了他一眼,就不会早点告诉她吗,什么事都是自作主张,从来,那最后一个知道的人都是她。
出了机场,蓝景伊伸手就去拦计程车,可,手才抬起来就被另一只男人的手给打掉了,“乖乖站着,别动。”
“倾倾,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了?你租车了?”人站在他的身侧,想到江君越带给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蓝景伊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远处,一辆超眩的房车朝着她这边驶过来,也吸引了蓝景伊的目光,白色的车身上全都是淡紫色的薰衣草,那大片大片的花海把那房车装点的特别的浪漫,一看就是经过改装的房车,漂亮呀,漂亮的让她感叹,她终是开了一回眼界了。
目光全都在那辆车上,看着看着,那辆车仿佛是被她的小眼神给吸引了一般,居然就朝着她的方向开过来了,“倾倾,那车真漂亮,赶明,你也给我租一辆,让我用一天就成。”蓝景伊无限羡慕的嘟着小嘴说道。
突的,车子就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居然就停住了,司机跳下了车,绕过车身走到江君越的面前,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道:“江总,请上车。”
蓝景伊瞠目了,“江……江君越,这是你的车?”
“上车。”手一扯她的手便推着她上了车,然后是蓝晴,最后,才是他自己。
能移动的小房子,蓝景伊人才一跳上去就兴奋加好奇的四处打量着,房车虽然没有房子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张小床,一张小沙发,还有一个小餐桌,餐桌旁还有一个典雅的吧台,吧台旁是敞开式的厨房,最里面是洗手间。
就在蓝景伊不住的东看西看的时候,江君越已经扶着蓝晴坐到了床上,“晴姨,坐飞机累了吧,床上眯一会儿,大约七八个小时就到巴黎了。”
蓝晴的唇颤了一颤,总是没想到江君越会把一切都安排的这样井井有条,其实,她故意从法兰克福绕道去巴黎是想要在法兰克福逗留一天的,但是现在,江君越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倒是让她不好说出那个早先的决定了。
罢了,伊伊开心就好,不客气的躺到了床上,却总是抑制不住身体的轻颤,好在,伊伊没有注意到,这样便好,她身上的土已经埋到脖子边了,就陪着女儿好好的走过这最后的一段时光吧。
躺到床上,目光静静的追随着蓝景伊,她欢快的象是小鸟似的,“倾倾,这是你的车还是你租的呀?又漂亮,又宽敞。”尤其是那车身上的薰衣草花海,她的大爱呀。
“一起看电影吧。”他不理她,伸手一搂就搂过了她的娇躯靠在他身上,蓝景伊没好气的一推他,“放手,我这里有,各看各的。”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看。
“行,那你看吧。”却不曾想,江君越真的松开了她,由着她自己去看。
蓝景伊无聊的拿起耳脉戴上,再开了飞机上的内置的小电视,可,才一打开她就炸毛了,“江君越,没信号。”
“别喊我,要喊空姐,或者机长。”江君越瞟了她一眼,继续优哉游哉的看他的电影。
蓝景伊起身就去了妈妈那边空着的位置上,可是打开,也是一样的,“怎么这么倒楣呢?”气恼的去叫来了空姐,这可是头等舱,就这待遇,那钱岂不是白花了,好在,是江君越买的机票,不然她心疼死了。
“小姐,真报歉,可能是信号故障,我们马上派人去抢修,请小姐稍等。”
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好,蓝景伊烦躁了起来,一只耳机就在这时塞在了她的耳朵里,“一起看。”
“啊……”一声惊叫传到耳朵里,蓝景伊下意识的看过去,魂差点被吓飞了,“我不看恐怖片。”
“那就看《龙凤斗》?据说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喜欢看这个《驱魔人》。”
“《龙凤斗》。”死都不要看恐怖片,她这是坐飞机上呢,若是一个不幸飞机失事,她不是倒大楣了。
“好吧,就你们小丫头片子喜欢那种文艺片。”江君越不情不愿的转了电影,很快《龙凤斗》就开演了。
“就这两部?”才看了开头,不知怎么的,蓝景伊觉得这会跟他靠在一起还共用一个耳机看爱情文艺片,那种感觉怪怪的。
“是的,就这两部,怎么,你也想看《驱魔人》了?”江君越大喜说道。
“做梦去吧。”她才不要看那个呢。
于是,两个人都噤了声,一起观看起《龙凤斗》,初时,蓝景伊还是抱着随便看看消磨时间的态度,但是看着看着,她就被剧情吸引了,确切的说是被刘`德华扮演的盗生给吸引了,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最后的几分钟蓝景伊是哭着看完的,她看着笑得如花般灿烂的女主,她看着墓地里那个落下的木棺,原来爱情可以这样的唯美,好美。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她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接过来便擦着眼泪鼻水,小脸如小花猫一样狼狈极了,“倾倾,你说那棺材里一定是没有人的,是不是?他没死,是不是?”电影结束了,结尾的字幕还在闪过,蓝景伊抽泣着,怎么也没办法从那剧情中挣脱出一颗心来,不知怎么的,看着那木棺,她心里就不舒坦,仿佛自己就是盗太,仿佛江君越就是盗生似的。
啊,呸。
他们都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