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在这啊。
“去,陪我这兄弟喝酒!”
李大少一声呼喊,打断了李南方的思绪。
只见对方把身边的两只流萤往前一推,自己闷头喝酒,似乎是要把身边女人送出来的意思。
对于李大少的要求,两只流萤哪敢不从,赶紧起身朝着李南方这边走过来。
“老板,我们——嗯?是你。”
流萤的记性还不错,竟然能认出李南方的这张脸。
也对,想咱李老板这样天下无双的样貌,是个女人都会记得清清楚楚。
既然能记得,那也意味着他们能够认出来啊。
酒吧大堂里的灯光绚烂缭乱,再加上两只流萤只顾寻找目标,并没去思考那么多。
而现在,今晚的收入有了着落,她们的心思便放在了更广阔的事情上。并且,还时刻记得妈妈桑送她们进来的时候,嘱咐过李大少今夜买醉的原因。
各种信息汇聚起来,再去比对一下李南方随手带进包间的那张示威纸牌。
眼前的人到底是谁,那不就是脱口而出的事情吗。
“叶沈?”
两只流萤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李老板暗叹一声麻烦,骤然起身,顺口喊道:“对,就是叶沈,今晚的主题是抵制叶沈!”
短短一句话的功夫,李老板从两只流萤的中间侧身挤过来。
噗通两声,沙发上多了两个后脑遭受重击而昏过去的女人。
“李大少,多谢你的好意,我该走了。”
李南方冲着已经醉到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李大少,微微一拱手,转身便走。
婚礼前的单身夜狂欢,也是时候结束了。
驸马爷体察民情结束,打道回府。
谁知,他刚走到房门边,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痛彻心扉的哭嚎。
没错,真的是在哭,一个喝醉酒的男人释放所有情绪的嚎啕大哭。
李老板见过无数次美女落泪,但绝对是第一次看到个大男人放声哭泣。
那声音,那情景,简直让他浑身起了三层鸡皮疙瘩,恨不得冲过去一脚把李大少踹死。
南韩娘炮,果然名不虚传。
“兄弟,你有没有经历过失恋,你知道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吗?”
李大少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更是不要命地把酒往嘴里灌。
而这句话过后,李南方忽然没有了踹死对方的冲动。
“看着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热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吧。”
站在门前,低声诉说着这句话。
被李南方压制在心底最深处的某种痛楚,渐渐浮了上来。
如果不是那一天——哎?什么情况?
咱李老板好不容易有那么一次抒发内心感情的机会,结果,还没完全酝酿出来合适的情绪,就被突然抱住他脚腕的两只手给吓了一跳。
李大少、不,现在该称之为李娘炮了,仰头看向李南方,泪眼婆娑地大声问道:“兄弟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对不对,那你一定知道怎样才能缓解这种痛苦。快告诉我,求求你会告诉我!”
面对如此真诚的问话,李南方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子要是知道怎么缓解,还会站在这里,听你废话吗。
一个男人哭成这样,真是太恶心了。
他抬脚就想给李大少一个快意的解脱,但是没等那只脚落下去,包间房门被人猛的推开,沈存冒和李家护卫队队长肩并肩,当先走了进来。
看清楚屋内的情况之后,这两人惊得一张嘴里都能装下去两个鸡蛋。
几分钟之前,沈存冒赶到了这家酒吧的门口,听手下人报告说,调取附近监控,确定姑爷进了这家酒吧就没再出来。
沈家人想要进去寻找,却被李大少的手下拦了下来。
心伤不已的李大少来酒吧买醉,手下人不敢跟着,只能是在外围做起来保卫工作。
结果,就成了两家相互对峙。
这一次对峙,不晓得会持续多久呢。偏巧酒吧里,那个被李南方打到胃昏迷的示威活动组织者醒了过来,张口大喊出“叶沈就在这”的话,让整个酒吧乱成一片。
沈存冒和李家护卫队队长相视一眼,二话不说冲进来,结果就是看到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姑爷,我带您回去休息吧。”
“快送大少回家!”
两位领头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李老板的单身狂欢夜终结了。
夜下的冷风吹得李南方头晕眼花,回到酒店,倒头便睡了过去。
只是他能睡个安稳,有许多人却因为他彻夜无眠。
京华,总院的某间办公室里。
蒋默然看着手机上,李某人和其他女人热吻的照片,微微心痛之后,长长叹了口气。
她已经认命了,那一次在楼顶纵身一跃,却活着醒过来躺在李南方的怀里,使得她终于认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我是他的女人,他在的时候我能出现在他的身边,这就足够。
无欲无求,便可以不悲不喜。
蒋默然放下手机,起身走到床边,这是她大难不死之后和他疯狂的地方。似乎只有夜夜睡在这张床上,她才能感受到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蒋默然脑海中幻想着李南方的样子,抬手放在领口衣扣上。
一个空床寂寞的美少、妇,在思念情郎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想必不难理解吧。
如果能在窗口处,完完整整看到那样的画面,也算是一大美事。
可惜所有的美好,都被那扇让人猛然推开的房门给打破了。
“蒋默然。”
岳梓潼站在门口喊出来这个名字,停顿片刻,就如同下命令般喊道:“跟我走!”
简简单单三个字扔在这,岳梓潼转身就走。
蒋默然愣了好一会儿,才是在那种下意识服从正宫娘娘差遣的想法驱动下,走出房门追上岳梓潼的脚步。
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岳梓潼。
恍惚中下了楼,医院大门外两辆轿车早就等候在这里,岳梓潼弯腰坐进第一辆车内。
蒋默然踌躇片刻,才终于看到一只宛若海上灯塔般冲她挥舞的手,从第二辆车的车窗里伸出来。
她忙不迭地走过去,直到坐上车,总院的大门已经在后视镜上彻底消失,蒋默然才终于回过神来,冲着身边的贺兰小新发出询问:“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青山。”
贺兰小新满含笑意地说出来这个地名,蒋默然彻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