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悻悻地样子,李南方有了很大的成就感。
只是还没等他充分享受这种成就感呢,转身走向椅子那边的岳梓童,忽然抬脚。
闪电般的动作,快到让人防不胜防。
“啊!”
胯下中脚的李南方,发出的凄厉惨叫声,让守在审讯室外面的小李,都猛地打了个冷颤,赶紧的推开了房门,厉声喝问:“搞什么呢?”
小李看到,窝囊废双手捂在胯间,佝偻着身子跪倒在了地上。
自凡是懂点格斗技巧的人,在看到李南方做出的这个样子后,就知道他怎么了。
更何况,旁边还有岳梓童在恨恨地骂呢:“你个人渣,窝囊废!为什么不为我着想呢?我他么对你这么好,天地可鉴,你却把我的爱情,当做驴肝肺狠狠地擦在脚下。我呸!我真是瞎了眼,才爱上你这种人渣。”
这娘们总算是开窍,知道这种窝囊废不值得托付终身了。
唉。
可惜的是,你很快就要——小李心中叹了口气,走到李南方面前冷冷地问:“你没事吧?”
“她,她竟然打我。同志,我强烈要求不和她关在一起。我,我要离开。”
李南方疼地额头都有冷汗冒出来了,抬起苍白的脸,指着岳梓童愤怒的说。
岳梓童发现,这厮在借着捂住裤裆的动作,又自个儿戴上了手铐。
不过这算不了什么。
李南方就算是把手铐嚼巴嚼巴吃掉,岳梓童头也不会惊讶的。
她只是有些后悔:“刚才那一脚,怎么会用那么大的力气呢?这个混蛋,怎么没躲开呢?唉,我没有给他踢坏吧?”
小李可不知道岳美女心中在想什么,只是鄙夷的瞥了瞥嘴角,冷冷地说:“你这种人就该去欠收拾。放你离开?呵呵,实不相瞒,你最好是做好被拘留七十二小时的准备。”
“什么?”
李南方有惊讶:“我、我又没打人,干嘛要拘留我那么久?”
小李懒得理他。
只是嘱咐了句岳梓童,在教训这个窝囊废时,千万别惹出大事来。
嘱咐完,小李闪人。
他觉得,他最好是把这件事告诉王表哥。
因为事情的发展趋势,正向着表哥所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
当美女对男人彻底地失望,只想快点离开他时,表哥再趁机威逼利诱——嘿嘿,估计今晚,她就会乖乖爬上表哥的床上。
铁门刚关上,岳梓童就快步走到还跪在地上的李南方面前,正要埋怨他怎么不躲闪时,话到嘴边,却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李南方当然能躲开她刚才的撩阴脚。
他却没躲,实实在在的挨了她一脚。
这种很有脑残嫌疑的行为,当然不是为了讨好她,或者表示对她的愧疚,籍此方式来委婉表达他宁可被踹成太监,也不会离开夜神姐姐的决心。
李南方真正的用意,是想利用她的撩阴脚,来“教训”他的那种!
他的那种,已经强烈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
当一个人,发现他竟然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后,会不会恐惧?
肯定会的。
李南方也是这样。
他控制不了藏在他身体里的黑龙,但他觉得,他应该能控制他对女人的渴望。
细思极恐。
他在某个一刹那忽然发现,自从和夜神姐姐大婚之后,他对美色的抵抗力,简直是太差劲了。
去年他和黑白牡丹流落海外荒岛,朝夕都是坦诚相处时,那绝对是拉过来就能办理的——但那时候,他懂得克制,每周做几次,都是有计划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时候他一旦破坏自己所制定的规矩,就会感到累。
肾虚啊。
无论男人的身体有多强壮,假如总是夜夜笙歌的话,都会架不住,早晚都逃不过被虫尽人亡的厄运。
但现在呢?
李南方清晰感受到,自从和花夜神大婚后,他非但对美色的抵抗力极大降低,而且无论他和某个美女做多久,做几次,只需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不但不觉得浑身疲惫,相反还精神蓬勃。
任何一个男人的强悍后,都会很骄傲,很自豪的。
可若是强悍的过了头呢?
无论怎么折腾,都会像机器那样不知疲倦——那就是机器了。
李南方只想当个正常人。
不想当机器!
尽管他也很清楚,他的强悍,与身体里藏着条妖龙有关,可还是怕。
他要改变这种不正常的强悍。
要想改变的方式有很多。
比方,故意招惹某美女生气,狠狠地给他那地方来一脚。
最好是能踢爆了——李南方肯定不愿意。
真那样,他会杀了岳梓童。
才不管她是谁小姨呢。
反正,李南方想到的这个办法,好像很有效果。
那玩意遭受重击后,那种说不出的骚动难忍感,立即就消失了。
岳梓童走了过来,缓缓地问:“你是故意的,对吗?”
“什么?”
李南方从地上爬起来,也没看到他双手怎么弄,手铐就开了。
“我是说,你故意让我踢一脚。”
岳梓童微微眯起双眸时,身上总能散出不容侵犯的神圣气势。
“我有病吗?”
李南方晒笑一声:“还是你脑子有问题,才会这样想。”
“你就是有病。”
岳梓童用肯定的语气说:“而且,你病的还不轻。”
“我怎么就有病了,你给我说说。姓岳的,你说的有道理还罢,否则,我马上就告你诽谤。”
李南方有个毛病,每次和岳梓童吵架,语气越强硬时,就证明他越心虚。
岳梓童对他可谓是了如指掌,冷笑道:“哼哼,你现在开始害怕,你那方面的功能,怎么会比以前强悍那么多了。只是这个问题,你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才故意激怒我的。”
李南方看着她,过了很久后,才轻轻叹了口气。
他就不明白了。
岳梓童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可怎么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岳梓童又陪着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问:“你这病,应该和你身体里藏的那玩意有关系。但你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所以,你最好是好好想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做了什么事后,才有这种病的。”
自从和花夜神结婚后。
差一点,李南方就说出了这句话。
幸亏没说出来,不然岳梓童肯定会顺势劝他离开花夜神了。
等了会,岳梓童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事情。”
“想什么呢?”
“我在想。”
李南方看着审讯室的铁门,眨巴了下眼,认真地说:“前来营救你的救兵,应该上路了吧?”
“应该上路了。”
看他极力要岔开话题,岳梓童用力抿了下嘴角,点头笑了笑。
笑容,有些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