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小新猛地举起右手——却没有抽下来,只是用力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看着他,身子微微的发抖。
李南方与她四目相对,静静的凝视着,不躲闪。
她放下了手,轻声说:“你良心发现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居然还有良心。”
“你觉得,我们这样做,对不起岳梓童。”
贺兰小新没理睬他的自嘲,抬手擦了擦被她咬破的嘴唇。
李南方想了想,才回答说:“是,昨晚就有这种感觉了,但没有现在这样清晰。”
“这,说明你已经深深地爱上岳梓童了。”
“可能是吧?”
“那我再问你个问题。”
贺兰小新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问:“别和我否认,除了我之外,你在外面就没有别的女人了。”
李南方坦率的说:“我不会否认。”
“可,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却不会对她愧疚。”
“不会。”
李南方叼上一颗烟,点燃后笑道:“可能是因为,你玩的比较嗨,而且你又算是她的闺蜜。”
“我知道了。”
贺兰小新伸手,拿走李南方嘴上的香烟:“如果我们没有玩的这样嗨,你也许就没有这种愧疚感了。”
“可惜,已经玩过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拒绝我后,会让岳梓童的出境更危险?”
贺兰小新嘴角不住地跳着,笑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我玩的很嗨了,就该知道你在我心中,已经占有了不可代替的位置。呵呵,现在你却说要离开我——我不是娼妓,你也不是嫖客。”
“李南方,我郑重的警告你,你最好别学那些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嫖客。”
贺兰小新低头,捧起李南方的下巴,轻声说:“这,是很危险的,会死人的。所以,我希望你能收回你刚才那些话。新姐保证,我会好好对你,也会让童童愉快的渡过这二十年。”
“你不会在短期内对岳梓童怎么样的,因为你的局还没有布完。”
“最迟一年。”
“一年的时间,足够我找到让她戒毒的办法了。”
“想戒掉一号?”
贺兰小新嗤笑出声:“你这是做梦。”
“以前,我可是做梦也想不到,能上了你这种高高在上的——”
李南方刚说到这儿,贺兰小新忽然吻住了他的嘴。
吻的无比疯狂,仿佛要把李南方的舌头,收到她的胃里。
李南方却无动于衷,任由她折腾。
看他一点都不配合,贺兰小新忽然松开他,蹲下来张嘴。
完事后,李南方的个人卫生还没有清理——贺兰小新却不在乎,只是埋头用力的裹着,足足半分钟,站起来再次吻住了他的嘴。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李南方,他们已经是密不可分了。
“啊,血流不止啊!”
“疼——疼,好疼!”
“童童,快来救我,我快要挂了,被你男人——给气的!”
“李人渣,你别跑,给我滚回来!”
“回来呀,滚回、啊!啊——你敢拿东西砸我?我特么的饶不了你!”
“来人,来人,救命啊,啊!”
电话中,忽然间又喊又叫的贺兰小新,好像拿起了什么东西,用力砸打着桌子,咣咣地响,其间还夹杂着抽耳光的啪声,岳梓童却没听到李南方吭声。
但这不妨碍她在自动脑补,就在凯旋酒店某包厢内,贺兰小新摆出她大小姐的身份,厉声训斥李南方时,那厮羞恼成怒了,开始对人动粗。
贺兰小新极力反抗,但怎么是李人渣的对手?
唯有被他动作粗鲁的采住头发,抽她的嘴巴。
可性格相当倔强的新姐,却宁死不屈,一边与邪恶努力搏斗着,一边大喊来人,救命。
想到新姐被李人渣殴打,岳梓童就急得不行,厉声喝道:“新姐,把手机给他!”
“我给他——啊,我手机,被他打在桌子上了!放开我,放开我!我和你拼了!童童,快来救我,我要死了,要被你男人虐死了。他在打我屁股!他在打我屁股!他、他怎么可以打我的屁股呢?呜,呜呜!”
贺兰小新说到后来时,抽耳光的声音,变成了清晰的打屁股声,相当猛烈,清脆,就像手掌直接落在了上面。
应该是羞恼成怒的李人渣,把新姐推倒在桌子上,掀起她的小套裙,拿手在臀瓣上狠抽。
“混蛋,混蛋,李南方,你个混蛋,松开新姐,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当手机里传来岳梓童这样的怒喝声时,贺兰小新羊癫疯那样,全身开始猛烈打起了摆子,好像天鹅那样,高高昂起修长的脖子,紧闭着双眼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啊——”
然后,一切动静,就像被铡刀铡断那样,再也没有任何生息。
她倒是想发出呼呼的喘气声,李南方可不敢,抬手捂住了她嘴巴,趴在她后背上,张嘴咬住了汗津津的精致左肩。
疼痛,能提醒这个玩火的女人,她在超级飞翔过后,迅速冷静下来,别再玩了,岳梓童并不是傻瓜。
“新姐,新姐,你怎么了?”
“李南方,你现在哪儿?”
“说话呀!”
“都尼玛的死了么?”
“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岳梓童这句话的话音未落,贺兰小新挣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声音疲倦的说道:“童、童童,别过来了,他已经走了。我没事,就是刚才被他抽的又羞又怒,真想咬舌自尽来着,他怕了。”
“你没事就好。新姐,你放心,我绝饶不了他。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见我!”
“不用,别训他了。说起来,这件事怪我。唉,是我忘记你男人,根本不在乎所谓的权贵。呵呵。”
贺兰小新故作苦笑着,回头看着趴在她背上的男人,得意的眯了下眼睛,又说:“我越是拿林家,摆出我贺兰大小姐的架子来,他的反弹性就越大,越想征服、哦,不是,是越想打击我,从中获取可笑的成就感。”
倾听着贺兰小新幽幽的诉说,岳梓童慢慢坐了下来,端起凉茶浅浅的抿了口,默不作声。
她觉得,新姐说的一点也没错,只因李南方本身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你越是端出长辈,大小姐的架子来试探压服他,他越不怎么买账。
可当你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或者施展牛皮糖神功缠着他,他反而没太多应对办法了。
这种男人,都是表面杀伐果敢,不惧艰险,实则内心存有温情的。
“你别担心,刚才我就是故意叫喊的那样夸张,其实不怎么疼,就是让他害怕的。呵呵,新姐我聪明吧?好了,没事了,我马上就回去。唉,今天这是遇到些什么事啊?吃个饭都不安生,还被你男人狠抽了顿屁股,节操碎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