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一下子让李南方从恍惚中清醒,猛地意识到他被窝里还藏着个贺兰小新呢,真要把岳梓童拉进怀中——那,就是妥妥的,找死的节奏啊。
这娘们,也太特么的狠了。
居然一口咬住了他屁股!
你的手呢?
你用手掐腰间软肉,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啊,干嘛非得用牙咬呢,属狗的?
李南方本能的痛呼声,让岳梓童一楞,慌忙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不相信眼前是真的,所以咬了下舌头试了试。嘿,嘿嘿,原来真是真的。”
李南方讪笑了几声,嘶哈了口冷气,心中为自己点赞,老兄,你现在的反应速度,越来越快了。
“傻孩子,当然是真的。”
都穿成这样站在李南方面前了,岳梓童还有必要摆出一副长辈架子,来安慰人吗?
还不住的给李南方抛媚眼,那意思是说,还不赶紧兽性大发,把本小姨拖上你的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傻愣着干么呢?
难道,真要本小姨把送货上门的狗血桥段,进行到底?
“咳,小、童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李南方干咳一声,伸手裹住被子,坐了起来。
这样,他就能屈起腿,更好的为贺兰小新打掩护了,反正床够大,被子够宽,灯光够暗,只要不掀开被子,岳梓童别想发现里面有人。
“你说,我听着。”
发狠今晚必须与李南方再续前缘的岳梓童,含羞带怯的,再次款款坐在了床沿上,又主动牵起他的右手,在自己身上慢慢游走,呼吸逐渐加重了。
看到她大有在下一刻,就化身贺兰小新般那样的女人,猛地扑过来,把他逆推在床上,上下其手——李南方心中叫苦,强笑了下刚要说什么,被窝里那个狐狸精,却悄悄钻过他屈起的右腿下,张嘴……
“你怎么了,感冒了?”
发现小外甥忽然猛地打了个激灵,岳阿姨连忙关心的问道。
“没、没有。是我又咬了下自己舌头,让自己尽可能的清醒,绝不能犯下致命性的错误。”
李南方欲哭无泪的说着,心中狂骂被子下面的狐狸精,这种情况下都敢玩火,真尼玛的不知好歹!
“什么致命性的错误呀?”
岳梓童实在等不及李南方用粗鲁动作,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了,索性自己动手,慢慢掀起了被子,抬脚起了右脚:“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咱们两个是一辈子、哦,不,是永世的夫妻。今晚,我就是你的,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哪怕是怀了孩子。与致命性的错误,没有丝毫牵扯。”
她说着,右足蛇儿那样,往被子里慢慢地钻。
岳梓童,终究不是贺兰小新。
哪怕她下决心今晚要推倒小外甥,也正在做,但她绝不会表现出丝毫的急不可耐。
优雅。
优雅,懂吗?
真正优秀的女人,在清醒状态下,必须要保持绝对的优雅。
随着岳梓童这条蛇慢慢钻进去,藏在被子下面的那条蛇,只能暂时放弃到嘴的,悄悄向后退去。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如果被新姐发现,那我会羞死的。
可不要脸相比起人渣可能会被新姐勾搭走的后果相比,好像算不了么。
唉,古人云,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反正我这辈子注定要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了,今晚主动送货上门又算什么呢,又没谁知道。
别的未婚夫妻,早就光明正大的同居了,哪有像我这样矜持的女孩子,睡自己男人还得偷偷摸摸的。
岳梓童,你也太没胆了!
怕个毛啊,这是在你家,里面那男人是你未婚妻,你半夜前来,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让他晓得本小姨表面对他冷淡,实际上还是很在乎他的。
他能不因此而感激涕零,以后让他抓鸡就抓鸡,让他向西就向西吗?
更何况,昨晚在荒郊野外的,本小姨就为他撸过一发,还品尝到了高级蛋白质的味道——呕,真恶心呢。
童童,上!
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的岳梓童,银牙一咬,抓着窗户的右手稍稍用力,就像狸猫那样,灵敏的爬到了窗台上。
房间里亮着壁灯。
壁灯光线虽说有些朦胧,但透过纱窗,仍然能看到李人渣仰面朝天,睡得正香。
慢慢推开纱窗,今晚也换上一身黑色睡袍的岳梓童,纤腰一拧,悄无声息的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不愧是干过特工的,那落地的姿势,是相当的优雅,美妙,就仿佛一朵黑云,轻飘飘的落下,露出了大半截白花花的美腿。
双膝一屈,左手触地,稳定了身形,低头默哀、哦,不,是低头静默三秒钟,没发现任何异常后,岳梓童才缓缓起身,关上纱窗,垫着秀美的足尖,走到了床前。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灯下看男人呢?
越看,越醉人呀。
看看我家南南睡着时的样子,多恬静呀,小眼眯着,大嘴抿着,一只臭脚丫子伸出被窝,露出小腿上黑到浓密的汗毛,好像大猩猩似的。
只是这家伙睡得太死了,本小姨这么一活生生的大美女,站在他床前足有三分钟了,他愣是没有丝毫的察觉,均匀的鼾声证明,他依旧在美梦中徘徊留恋,不肯醒来——闭眼瞎!
无声的甜甜笑了个,岳梓童弯腰伸手,揪住一缕发丝,用发尖悄悄伸进了他鼻孔内,左右一荡。
“啊——欠!”
正在熟睡的李南方,鼻子用力吸了几下,终于忍不住的张嘴,打了个喷嚏,睁开了眼。
就在他张嘴要打喷嚏时,岳梓童及时后退一步,躲开了他喷雾剂似的口水星子。
“啊,你——”
李南方一睁眼,就看到有个人站在床前,下意识刚要翻身坐起,岳梓童左手按在了他胸膛上,右手俏生生的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乖宝宝,给老娘噤声,要不然弄不死你的动作。
她这是怕李南方的说话声,会惊醒贺兰小新。
尽管新姐休息的地方,远在二楼西边的次卧里,就算长了兔子耳朵,也听不到的。
可凡事要小心,总是没亏吃的。
李南方满脸的惊讶,轻声问道:“小姨,你怎么来了?”
这时候情真意切的喊个小姨,是在提醒她,您是长辈啊,大半夜的跑小外甥床前,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