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接连满饮三杯的动作,岳梓童就知道她的淡定,只是表面上,实则内心一点都不平静,绝不是因把老三等人跺成了太监。
就算她当场把老三几人脑袋跺烂了,也不会当回事。
新姐心中烦躁,是因为前夫孟东国。
那个人毁了她一生,却因为某些原因,她不能办他,唯有尽量不去想他,却没料到今晚会在这儿碰到他,还在老三等人试图欺负她时,眼里露出了希冀的光芒。
是的,孟东国打心眼里希望,贺兰小新能被老三他们糟蹋了。
贺兰小新看的很清楚——前夫的卑鄙,绝情,让她要发疯。
但守着岳梓童,她却必须保持她的淡定,从容,优雅,不屑一顾!
贺兰小新的酒量,比岳梓童还要大,没几分钟,就喝了大半瓶红酒,刚进来时略微苍白的脸颊,也浮上了迷人的红晕,欢喜的小明浑身发抖,觉得自己今天真走了狗屎运了,居然碰到了两个极品美女!
可贺兰小新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打碎了小明的希望:“叶沈呢?”
“叶沈?不知道啊。”
“滚蛋!去叫叶沈过来。”
贺兰小新懒得与小明说什么,摆摆手直接向外轰人。
小明仅存的男人尊严,终于被贺兰小新的恶劣态度给激发了,俊脸通红,正要噌地站起来,大喊一声——我这就是去找马经理,问问叶沈有没有来时,岳梓童说话了:“让他留下吧,也不容易。再说,咱是两个人呢。我可没有与你,被一个男人伺候的习惯。”
“哟,在楼道里时,你还说咱们姐妹脸好的能两女共侍一夫呢,这会儿就变卦了啊?唉,真是不可交啊。好,好,就依你——特么的,这房间开热风了怎么地,这么热。”
贺兰小新闭眼,用力晃了下脑袋,放下酒杯把黑色圆领小衫脱了下来。
小明的眼珠子,立即直立了。
他在会所干了这么多年——这句话好像刚才说过,但现在必须再说一遍,伺候过无数的小富婆,但从没有谁,能拥有新姐这般傲人、迷人的身材。
啧啧,瞧瞧那性感的锁骨,那凝脂般的皮肤,那可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那高耸入云的白玉山。
关键是她没戴小罩啊,用的是纯黑乳贴!
就像白玉山上,长了两朵黑色小蘑菇,只看一眼,就瞎了小明的钛合金狗眼,呼吸猛地加粗,不住咽口水。
微微闭着双眸醒酒的岳梓童,发现不对劲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经常来这种地方放松的贺兰小新,会像她这样保守,当着男公关的面,不敢脱衣服,甚至不许人家给她按摩吗?
一看新姐那扔掉小衫的潇洒动作,就能断定她很享受这种放荡感。
“看什么呢看?干你该干的活。”
贺兰小新冲对着她流口水的小明一瞪眼,吓得后者赶紧低头,继续给岳总捶腿。
“特么的,怎么这么燥热?”
贺兰小新又喝了一杯酒,想用凉酒扑灭心中忽然腾起的泻火,但事实却像倒下了一盆汽油,忽地一声,泻火更旺盛了。
这是怎么回事?
贺兰小新用力吞了下口水,慢慢抬头看向了小明。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小明就是她少年时期的白马王子,冲她优雅的笑着,从院方走来,她只想扑到他身上去,把自己倾情奉献给他。
“你、你过——”
贺兰小新声音也忽然沙哑起来,抬手对小明刚要说让他过来,有人敲响了房门,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是叶沈,我可以进去吗?”
正在开礼盒的小明听后,愣了下,接着赔笑道:“那要看紫姐您的意思了。”
“你就别喝了,这是我带来的好酒,你喝了会浪费。”
岳梓童淡淡地说完,拿出手机随便翻了起来。
什么,我喝了是浪费?
陪客人喝酒,是我们男公关一项最基本的工作好不好,什么叫喝了浪费啊,就因为这是你带来的好酒?
哦,我知道了,她是看不起我们做男公关的,才这样说!
你怎么可以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们男公关呢?
都是工作没有贵贱之分,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们呀,凭什么呀,我们也是靠劳动来创造财富好吧?
小明心中愤愤不平的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
他没猜错,岳梓童确实看不起干男公关的男人。
要说女人来会所当公主,那是必须要获得同情的,如果不是被迫无奈,谁家好孩子愿意来这地方,干这种让祖宗蒙羞的工作?
但男人来干公关就不能这样说了,就拿小明为例,不缺胳膊不缺腿,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实在找不到工作,可以去码头扛包,去工地当小工啊,虽说钱少点,但也照样能养家糊口。
怎么就不顾廉耻的,跑来会所干鸭子呢?
没人逼你吧,像逼妇女失足那样。
既然你没有廉耻的自愿来当鸭子,本小姨凭什么要看得起你?
眼角余光看着呆逼当场的小明,低头玩手机的岳总秀眉微微皱了下:“怎么不开酒?伺候客人时的最基本工作都不做,新来的?”
“我、紫姐,您稍等。”
别看小明小伙子长得很帅气,比李南方还帅——可他绝不敢得罪至尊包厢内的贵客,无论客人什么态度,他能做的就是遵从。
其实,如果他能像李南方那样,甩脸子说老子不伺候你了,岳梓童可能会高看他一眼,觉得他还是个有种的爷们,只是迫于某些不可抗拒因素,才来会所落草的。
小明不是李南方,所以他唯有乖乖打开礼盒,拿出一支酒,用开瓶器打开,为岳总倒了半杯,放在她面前,低眉顺眼的说:“紫姐,您请。”
“你有手套吗?”
岳梓童端起酒杯,在手里微微摇晃着问道。
男公关要给客人按摩,有的客人会有洁癖,要求他戴橡胶手套的。
小明也有,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副,撕开包装戴在了手上:“紫姐,我给您捶捶腿?”
“嗯,捶吧。”
岳梓童从一楼爬到顶层,双腿也确实有些酸痛,有人给捶打捶打最好了:“记住,只能捶,别按摩。”
担心小明会趁机占自己便宜,岳梓童特意吩咐了句,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
口感不错,到底是贺兰小新自己带来的美酒。
咦,这人怎么跪下了?
岳总正在仔细品尝美酒的醇香呢,就看到小明双膝跪在了地上,双收握拳,给她轻捶起了左腿。
发现岳梓童对自己抱着一定成见后,小明发誓,要用最最——贴心的服务,来打动这个墨镜美女,让她从此没有他,就会觉得生活枯燥无味。
既然他自己自甘犯贱,那就犯吧。
哼,男人本来就爱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