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小丫头自以为玩的这手很漂亮,但怎么能瞒得过花夜神?

只是,就算瞒不过她,那又怎么样?

她都没有机会,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了。

花夜神来时的脚步急不可待,回去时的双腿里,却像灌满了铅,每走一步,都无比的艰难。

“花总,您没事吧?”

陪同花总来到天台上,丁慧很是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

花夜神慢慢瘫坐在了藤椅上,苦笑了下,拿起了酒杯。

看到花总一口喝干杯中酒,紧紧闭上眼很久都没动一下,丁慧小声建议:“花总,我个人觉得吧,您这个时候,去外地走走。看看沙漠,草原,高山,大河,心胸就会开阔许多。”

“外出走走,看看不同眼前的风景?”

花夜神睁开眼,笑了:“嗯,世界那么大,是该去看看。”

看花总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小秘书很高兴。

等丁慧轻轻退去后,花夜神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的过了很久,才说:“青山的风景,应该不错吧?”

背后,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花夜神秀眉微微皱起,坐直身子回头看去。

在没有她的许可下,就算是丁慧,都不能不敲门就走上天台的,但这个人可以。

因为这个人,是贺兰扶苏。

“扶、扶苏,你、你怎么来了?”

黯淡的眼神,再次像晨星那样璀璨起来,花夜神缓缓从藤椅上站起,望着心爱男人那张坚毅的脸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激动,纵身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她只想被心爱的男人,用力搂在怀中,把她揉碎,揉进身体里,成为一个人,这辈子到死都不分离。

贺兰扶苏却迅速后退了一步,花夜神立即像雕塑那样,呆愣当场,双手张开着。

“神姐,对不起。”

贺兰扶苏挪开与花夜神相对的目光,看着泳池:“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解释一下,家里为什么要让我与林依婷——”

“不、不用解释了,这是你的家事呢。”

花夜神笑的比哭还难看,打断了贺兰扶苏的话。

你为什么要与林依婷在一起,却不去追求你心目中的白雪公主岳梓童,与我关系很大么?

从花夜神的笑容中,贺兰扶苏读懂了这层意思,抱歉的笑了下,转身走了。

从懂事后,就从来没有哭过的花夜神,双手捂住脸,慢慢蹲了下来,肩膀剧烈抖动着,泣不成声的问道:“花、花夜神,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花夜神没有理睬李南方的胡说八道,甚至都没在意他是不是个带磷青龙,只是震惊于他怎么会没死。

对于花奴的蛇吻之毒,花夜神是相当信任的,自凡是被它咬上一口的活物,除了同类之外,就算是响尾蛇那种毒物,都是非死不可。

那晚花奴回来后,她明明检查过它的毒牙,看到毒牙变成了暗红,那是咬人见血后留下的痕迹——那么,李南方为什么没死,他又凭什么不死呢?

花夜神从不怀疑花奴会咬错了目标,因为蛇儿就是靠嗅觉来捕杀猎物的,替代鼻子的那条信子,能分辨出三十米开外的猎物是什么,更何况那晚李南方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体味?

花奴不会咬错目标,但李南方偏偏没死,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在青山干鸭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蛇毒免疫?

“怎么了,美女,你怎么不说话呢?”

长时间没有听到花夜神吭声,那边的李南方又嘴欠起来:“是不是在回味,当初我给你留下的那种酸爽感?”

“不错。”

花夜神收敛心神,淡淡地说:“这些天来,每天晚上,我都在细细品味,你给我带来的那种欢愉感。从没有过,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她没有撒谎,确实每晚躺在床上后,都会情不自禁回味那种说不出的欢愉,有时候忍不住了,就会偷偷翻出收藏的某个棍形物体,闭上眼想象着李南方的样子,一个人发出压抑的轻哼。

食髓知味这个成语,就是古人用丰富经验总结出来,留给后人来表达某种难以忘怀的味道。

“哈,是吗?那你来青山吧,我可以对你免费,让你舒服个够。”

花夜神的坦然承认,让李南方很是得意,自动脑补了她是怎么知道他干职业鸭了,肯定是听人说起过青山除了个叫叶沈的带磷青龙,这才联想到了他,特意打电话来询问。

“好,我会去的。”

花夜神一口答应。

“什么时候来?”

“不一定。”

“行,那我随时恭候大驾。记住啊,在来之前,最好先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提前做好安排。”

“知道了。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花夜神说完,扣掉了电话。

其实不用李南方的‘盛情相邀’,她也会去趟青山的。

她要搞清楚,李南方在被花奴咬了后,为什么不死。

她还要在享受过那种滋味后,送他去死。

除了贺兰扶苏,没有谁能在得到花夜神后,还能愉快的活下去。

可是,他是带磷青龙,是唯一能与夜色老虎相匹配的男人,花夜神如果杀了他,那么这辈子都有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一时间,花夜神陷进了重重矛盾中,喃喃自语:“我到底是杀,还是不杀?”

帮、帮帮的敲门声,从她背后的天台门口传来,回头看去,秘书丁慧快步走了过来,轻声说:“花总,扶苏公子来了,正在下面的三号室内网球场。”

除了会所的正常工作外,丁慧还担负着一个任务,那就是每当贺兰扶苏来会所后,都要在第一时间向花总汇报,无论是与谁一起来的,又是几个人来的。

花夜神的眼眸一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苏来了——他的伤,好像还没好利索吧,怎么可以打网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