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绿水叹声,“要是双双想要告诉咱们,绝不会隐瞒!这孩子向来懂事,她不说是怕咱们会担心!”
“太懂事了!”都隽冷冷清清的声音里带着无奈,“同样令人担心!”
几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殊不知,他们担心的人靠在门边,剧烈的情绪在心头翻涌。
既然是最亲近的同伴,为什么猜不出来我出问题了呢!?
猜不出来,是不是说明他们根本不关心我!
小姑娘脸色惨白,阴恻恻的目光任谁看到,都会头皮发麻!
她想了很多,想到年少时因病弱独自一人留在家中,羡慕的看着窗外刚放学的小朋友手牵手一起在小区玩,其中有个眼生的孩子跟她打招呼,却被邻居小孩拉走。她现在记得非常清楚,那个邻居孩子警告所有小朋友,说她是小病秧子,若是犯病,会连累他们被父母责骂。
当时她好难过,却又知道小朋友们说的是事实,她不该责怪任何一个人。
为什么不责怪?
明明她也不想的!
程双的心咚咚咚,沉沉的跳动。
她的同伴是不是也会嫌弃她,嫌弃她年纪小,嫌弃她没有修复工的技能不能帮到大家。
小姑娘沮丧又愤怒的滑坐在地上,抱住肩膀将脑袋藏在膝盖间,脑海里一会儿是亲戚劝说父母放弃她的话,一会儿又变成便利店的同伴,纷纷指责她没用拖后腿……
她捂住脑袋,只感觉四肢无力、呼吸越来越沉,最终不堪负重的脑袋一歪,陷入了类似于休克和睡眠之中。
等睡过一觉,程双腾地醒来。
她恍然的摸着胸口,那种蓬勃而发的阴郁愤懑之情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随即伸了伸胳臂和腿,身体的疲倦无力也同时消散。
好像睡前所有压在心头的悲痛和扭曲如梦一场。
程双小脸阴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