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问题倒真是多,还总喜欢如此弯弯绕绕,真是烦。
花千柳眸底划过几分不耐,面上却仍是眼观鼻鼻观心,道:“他们夫妻二人的事情,本公子如何能知道。你也不必太忧心,想必等他们处理好武郡的事情,便会即刻赶回来。”
说着,他将手中的折扇倏的合上,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连夜赶回来实在辛苦,困死本公子了。”
逐客令已下,南鹤心中便是有再多的话,为了维持她的形象,也是优雅起身,“倒是我的不是,扰了公子的休息,南鹤这便告退了。”
言毕,俯身优雅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待到脚步声渐渐远了,花千柳才将身子朝身后的座椅一摊,啧啧开口:“北城兄还真是艳福不浅,一个两个的,日日都惦念着。看来,他这后院将来有的好戏看了。”
那一双狭长的狐狸眸中,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
南鹤面色如常的回到王府,款款在软塌上坐下后,柔柔水眸中这才轻漾起几分沉然之色。
花千柳那厮话倒是多,却半分有用的都不肯说,与他虚耗了那么久,说的竟全都是废话。
思及此,她心中便是一阵恼怒。若不是负责与王爷联络的那人口风太紧,她委实探不出来,她又岂会去找花千柳那个狐狸。她更是没想到,他竟是会直接下逐客令。
禹州
“公子,南鹤姑娘求见。”一身姿窈窕,模样妖娆的女子袅袅娜娜的在花千柳面前停下,恭顺至极的俯身轻轻开口。
花千柳本就一脸恼怒的拿着平日那把骚包的折扇在手中气呼呼的用力扇着,此时听了侍女的话,面上顿时越发的烦躁起来,“她来干什么,阎北城交代她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多。”
一想到南鹤的那个主子阎北城,他就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回去,将那厮揪出来痛快的揍上一顿。虽然,他并不见得能打得过那厮。
他听了阎北城的话便火急火燎的花了整整两日的时间赶回来,等回来后,却发现承欢阁根本没什么大事,那些个小事管事早就处理好了,那块令牌大抵也是阎北城故意偷来诳他的。
这人还真是小心眼,他不过就是同小陌花调笑了几句,他竟这般折腾于他。一想到这里,花千柳就越发的气不打一处来。
侍女倒也不怕,嗓音轻柔的开口:“属下猜测,大抵是因为王爷的事情,公子,您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自然是要见的,你去请她进来。”花千柳对南鹤也是有几分了解的,知晓她不好打发,索性有气无力的应了下来。
侍女这才领命下去,没一会的时间,南鹤便身姿优雅,步步生莲的走了进来。
她一袭水芙色纱裙,乌黑发丝如泼墨般倾洒身后,发间只简单的簪了几支素颜的语步摇,更衬得俏脸越发的温婉脱俗,只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目光。
如此容貌气度,一看便知绝非寻常庸脂俗粉。
花千柳已然恢复了常日的散漫模样,手中折扇有节奏的轻摇着,“若本公子没记错,北城兄临走前应是将府中的事情都给了你才是,王府中事务繁忙,你今日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了。”
事实上,便是南鹤不说,他心中也是清楚的,毕竟这南鹤心悦阎北城多年的事情,许多人心中都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