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夫妻两个人吵架,齐鸿从没低过头服过软。这次她要看看自己生病在田韶家养病,他是否会来接。
田韶神色一顿,她觉得不适宜讨论这个话题,就拿出手机给她看里面的照片:“忆秋姐,这是我给敏霁与文柏准备的礼服,你觉得怎么样?”
就传统的汉式礼服,田韶就喜欢传统服饰,所以婚礼策划公司也都是这般安排的。当然,敏霁跟文柏在十一假期去拍了婚纱照,这样也不会留下遗憾了。
鲍忆秋连连点头:“很漂亮。你家小妹,也穿这样的礼服吗?”
说起这个,田韶都哭笑不得:“不穿,说太麻烦了。敏霁不是元旦要结婚了吗?我就给她们五个人各定制了一套礼服,她觉得那套礼服很漂亮又合身,结婚时可以穿。”
鲍忆秋笑了起来:“这结婚怎么能如此随意呢?”
田韶有些无奈地说道:“她都不准备办喜宴,说领个结婚证就行,还是我说服才勉强同意。算了,毕竟是她的婚礼,按照她的要求办就好。”
鲍忆秋说道:“你小妹又要忙项目的事,你爹娘年岁大也受不得累,婚宴是你来操持吗?要你操持,我给你打下手。”
田韶笑着说道:“我爹娘开始说他们来操办,但我二妹怕累着他们不同意,就与三妹四妹一起接手。婚礼也不大办,三个人能办好的。”
鲍忆秋闻言忍不住羡慕了,说道:“你们姐妹感情真好。”
她家还好,小弟出钱多维持了表面的和睦;但齐家,那真是时刻在算计他们家。而齐鸿总做好人,弄得她在齐家那边成恶妇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挺没意思了。
齐鸿回来给鲍忆秋打了个电话,她没有接,然后就没了然后。
等了三天齐鸿都没现身,鲍忆秋与田韶说道:“小韶,我想在你这儿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田韶还是那句话:“我之前说过,你想住多久都行。”
鲍忆秋抱着田韶,轻声说道:“小韶,你总跟我说女人要先爱自己,为自己活,而不是委屈自己去孝顺父母跟公婆,牺牲自己事业照顾丈夫跟家庭。”
这些天她回想这辈子,她对得起母亲的养育之恩,对公婆也尽了应尽的义务,作为妻子她更是无可挑剔,对孩子也是费尽教导。可唯独,她对不起自己。
田韶心里暗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现在想明白了还不晚。”
“你说得很对,现在明白也不晚。”
第二天早晨鲍忆秋去找了齐鸿,等第二天下午回来,她跟田韶说自己离婚了。
田韶在她说出那一席话就猜测到了,只是没想到两天就搞定了:“财产怎么分割?你们家的那几套房子,可都是你赚的。”
鲍忆秋说道:“拆迁的那四套房子全都归我,家里的存款也都归我。我在学校的那房子,也已经跟学校领导打了招呼,等我下个月办了退休手续就腾出来。”
当年鲍忆秋学校分房,她分到了一套四十多平的房子。因为她资历深,哪怕后来齐鸿分到了京大一套八十多的大房子,她这小房子也没退回去。
田韶忙问道:“忆秋姐,你这是口头答应了还是有协议?”
鲍忆秋笑着说道:“口头承诺的没有法律效益,我特意请的律师拟定了一份协议,他在协议上签字按了手樱”
这四套房子原本就记在鲍忆秋名下,所以也不用跑房产局了。只是田韶不明白,齐鸿为什么会如此大方。
田韶不放心,说道:“忆秋姐,你将离婚协议给我看看。”
将协议看了一遍,田韶没发现什么问题,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用手机拍下来发给自己的法律顾问。
法律顾问看过协议后打电话给田韶,表示这份离婚协议没问题。
田韶将协议还给鲍忆秋,说道:“忆秋姐,这东西你要收好。若是齐鸿反悔,有这个在手,他反悔想打官司也没用。”
鲍忆秋将协议收起来,然后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齐鸿为什么会同意房子跟存款都归我呢?”
田韶也没藏着捏着,说道:“肯定是有把柄被你抓住了,他不得不放弃财产跟存款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你没吃亏,而有了这些你晚年也有保障。”
说到这里,她再次提醒:“这钱跟房子你要紧紧捏在手中,不到闭眼那一刻谁都不要给。有钱,就算孩子不孝顺也能请人照顾;没钱孩子也不孝顺晚景会很凄凉。”
鲍忆秋说道:“放心,房子跟钱我谁都不给,我还要请律师立下遗嘱。等我死后,名下财产都捐给儿童救助基金会。”
田韶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决定。
这次生病,鲍忆秋特别寒心:“齐鸿我一直都没指望,但我没想到子恒竟也忙于工作那么长时间不回来。”
“我之前还跟自己说,孩子忙事业不能拖累他。却不想一回来,见到我不是道歉,而是则挂我不该责骂卢珊。”
田韶很疑惑:“你骂卢珊?”
鲍忆秋沉默了下说道:“我当时生病很难受,心情也不好,就说了几句。不是骂,只是说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那样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