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魔主会将秘典告诉那老秃驴吗?我其实挺佩服这贼秃的,自他师傅修至金身罗汉被接引走后,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魔主交易放出我等,想习得我族秘法与他佛门秘法相互印证,也算是个奇才了。要不是他,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镇在那塔中多少年。不过我们主上岂是容易相与的,谁不知道我们魔族善诈,主上更是深谙此道,多半这老和尚要被坑。呜哈哈哈哈。”
“行了老二,不得妄言主上,既然这小子没什么古怪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让他去吧。咱们得抓紧修炼,恢复修为才是正事。这大把的生气、欲念等着我们吸收呢,你们都注意着点别吸的太猛,香客们要出了事老和尚也兜不住!”
原本杜禹夫妇还要去后山禅堂听住持讲经说法,但看儿子状态不佳,只得提前返回。
卧室内,杜破危脑海翻腾,全是那恐怖三头魔的样子,心中诧异:“佛殿乃清净之地,为何会有如此幻觉,等夜叔醒来我一定得好好问问。”
“危儿,听你娘说你敬香时有所不适?可是昨夜受了风寒啊。”杜朝旭听闻孙儿有恙,急匆匆赶来看看。杜破危急忙将爷爷让进屋内,关紧房门跟窗户。杜朝旭眉头微皱道:“什么事如此慌张?”杜破危定了定神,操着难以控制的畏惧腔调说:“爷爷,你有没有发觉大龙寺跟以往有没有什么不同?”看着孙儿郑重其事的发问,杜朝旭表情也凝重起来,问道:“可是此次上香你发现了什么异常?说给祖父听听。”于是乎杜破危把寺中的情况断断续续的告诉了爷爷。
仔细听完孙儿的讲述,杜朝旭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捻须不语,若有所思。一炷香后,杜朝旭眼中露出一丝惊恐,抓着杜破危肩膀道:“危儿,你仔细想想,你所说的三头魔怪为何会眼熟?长的象谁可有眉目?”
杜破危冥思苦想,头疼欲裂。盏茶时间,杜破危灵光一闪,大叫:“想起来了!爷爷,那样貌与住持了因一模一样!”
听闻孙子此言,杜朝旭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如果孙子所说属实,那就是大龙寺出了重大变故。具体情况如何也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结丹修士所能了解的。
思前想后了半晌,杜朝旭象是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对杜破危说道:“危儿,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整个天都城的安危,你切记不可外传。前些日子我就觉得大龙寺的风水出现了问题,先是那“大龙困魔浮屠”无缘无故矮了三尺三分,再是那羽皇山中泉眼全部枯竭,最后就是平时去大龙寺上香的善男信女回来后都会大病一场。其中几个我特地去看过,都是生气缺失之相。再结合你所说,我怀疑塔中的魔头被了因放出来了,不出意料,那三头魔怪就是古籍中所记载的“无相戾魔”,三头显相均为此魔最忌惮之人。再因魔出却不能入世,爷爷怀疑住持了因该是与魔头达成了某种协议。此事不能耽搁,我即刻去找仇千罡商议。”
杜破危听的是目瞪口呆,六神无主,只盼天狗能早些醒来自己好问个明白。傍晚时分,杜朝旭忧心忡忡的回来了,后面跟着那一袭白发的仇千罡。
“小家伙,咱们又见面了。”仇千罡打了个招呼。杜破危一脸不屑,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杜朝旭佯怒道:“仇道友当初是判断错误,但也是好意,不得放肆,还不赶紧过来见礼。”
杜破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作揖见礼。随后杜朝旭又让孙子把所见所闻详细解说了一番。细细斟酌了半晌,仇千罡望了一眼杜破危道:“仅凭令孙的一番话和道友的堪舆望气之术恐怕无法令人信服,大龙寺可是佛门清净之地,也是上古大战中出力最大的门派。那住持了因更是快要修成金身罗汉的大能,德高望重。此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得打草惊蛇。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别无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