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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商已经许久没有与这么多活人打交道了。
先是褚无涯,再是天仇。
这二人离开后,躺椅上还有个人。
天仇喊凌商“师父”喊了那么多年,却依旧没有承袭凌商多少医术。
夜慕参此刻的状态也就比死人好上那么些许。
凌商检查了一下,为他施了银针,又将他放入了药浴。
照顾了一整晚,第二天清早又去了皇宫内,找到大内总管。
他只说陛下重病,需要静养几日。
尔后也不给对方发问的机会,眨眼间就消失了。
陛下前一晚忽然重病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
只是一国之君这种职业有些特殊,是容不得告假的。
君王可以免去几日的早朝,但天下才安定不久,政事处理却是一天也耽搁不得。
凌商无意插手朝政,只是潜进了御书房,将夜慕参没有批阅过的奏折一本本阅过。
很快,他又回到了侯府。
夜慕参已经醒了,只是有些虚弱。
发现自己在什么地方,倒是什么不愉快也忘记了。
他贪婪地嗅着凌商枕上的气息,后来干脆将枕头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