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担忧。
他已经学会了不去为这家伙担忧分毫。
冷冷道,“你这么不惜命,也不必告诉我,更没必要死在我面前。”
说完他也不再看夜慕参一眼,弯腰将雪狐从那团湿衣袍内捡出来。
雪狐虽然和天仇一样荤素不忌,但对于不熟悉之人的血腥却是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
它缩在凌商怀里,颇有些楚楚可怜之相。
夜慕参咬紧牙关捂着伤口,费力地弯下腰捡起那不慎掉落的匕首。
他似乎有些高估自己了。
捅自己这么一刀,居然比想象中疼了许多。
不不不,刀伤带来的疼痛其实不算什么。
真正的伤口,来自那个人满不在乎的姿态。
凌商抱着雪狐,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过去他总是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兄长的位置上。
为兄者,当宽厚,当大度,当仁义,当无怨无悔地付出……
可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