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商不动声色地将它收于掌心,“想吐的话,不用顾忌我,吐出来会舒服点。”
夜慕参看了眼桌上刺目的沾血的纱布,难受地摇头。
胃里确实翻腾得厉害,可他想着那是凌商的血肉,只不停地做着自我催眠,拼命地压抑那股不适感。
半晌后,他对着凌商尴尬地笑了笑,“你才是伤患啊,怎么一直关心我?”
“一点小伤。我没事。”
“那可不是什么小伤……你刚刚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昏过去了。”
“为什么要有动静?”凌商不解。
“你又没有被麻醉,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差点被我抠出一块骨头……不疼么?换做是我,早就叫得嗓子都哑了……”
凌商眸子黯了黯,“还好。不怎么疼。”
夜慕参垂下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觉得断骨的疼痛只是“还好”?
“你一定很累了。我为你备了药浴,用过后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凌商说着扣着他的肩将他拽了起来。
那力道不太重,夜慕参却顺从地起身跟着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