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目光却深邃沉静有如老者。
更古怪的是,他一头又密又乱的短发,竟是白色的。
凌商不做声地盯着他胸前那只小小的白玉葫芦。
他的脖子上还围着两圈佛珠。
男孩咧咧嘴笑了,“大哥哥,不要用这么敌意的眼神看我,我可救了你哩。”
“你是谁?”凌商语调僵硬得很。
这时,一只雪白的狐狸不知从哪儿钻到男孩怀里。
雪狐似乎很喜欢凌商,对着他俏皮地抖着尖尖的耳朵。
男孩抱着雪狐,亲昵地梳理它的毛发,又在它脑袋上亲了亲。
这才笑嘻嘻地回答凌商,“小和尚生下来就无名无姓,本在出云国济禅寺敲钟。师父送了个法号叫天愁,因我不但惹人愁,更惹天愁。后来师父觉得我无缘佛法,又把我赶出来了。打那以后,我就把名儿改成了天仇。”
“你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去大哥哥应该去的地方。”
凌商疲惫地眨了下眼。
他多少已经猜到了天仇要带他去哪里,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