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翻身下床,没走几步又觉脚软。
凌商只看着他,没有搀扶。
他了解夜慕参——只是卧床太久,而腿上的伤也未好全而已。
这向来要强的人,即便在人前跌倒,也不愿示弱的。
尤其是向自己示弱。
夜慕参为自己沏了一杯茶,缓缓喝下,仍觉浑身酸乏无力。
门外传来微弱的歌舞笙箫之声,是聚在侯府挥霍享乐的那帮贵族们。
脑海不受控制地闪现着发生的种种……除去在玉泉山的意外,一切似乎都早已由凌商安排好了。
“你将我困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我去为景哥送别,是么?”
凌商早已料算到,这人醒来后一定会问起夜慕景的事。
也因此,他才耐心地做了那一长串的解释。
可这人昏迷那么久,心思却愈发玲珑敏锐起来。
凌商拢了拢宽松的袍子,坐到他对面,“我说过的,要让你痛苦。”
冰冷的声音与柔软的眼神,让人看不清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