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野猫的骨一根根拆卸而下,将猫肉一块块撕成碎片喂食乌鸦。
而剩下的那堆骨头和猫皮,却被他摆成一个古怪的形状。
他虔敬地跪在那堆猫骨之前,擦干泪水,口中念念有词。
夜慕参忽然从他背后跳出,吓得他双眼比脸上的猫血还要红。
问他在做什么,却又是低头不语,一副受尽委屈的讨厌模样。
那天之后,夜慕参连着十多日不许他洗去脸上的血迹,也不许他换衣裳。
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传开了,他残忍地杀害了一只野猫。
然而,只有夜慕参一人知道,他在杀害那只猫的时候,心里也有过挣扎。
可一个人的双手一旦沾了血,就永远是罪人。
夜慕参可以想象,凌商这些年,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
凌商身上的罪孽洗不净,而自己身上的污浊,也将永远追随自己。
他似乎明白凌商所谓的噩梦了。
“哥,我想悔婚。”夜慕参轻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