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慕参除了尴尬,更多的是心痛。
他为夜慕景拢了拢轻毯,思忖着该怎么带他离开。
这么抱着出去实在有伤风化……起码也该为他披件衣服。
夜慕参压低嗓音,朝凌商吼道,“现在你满意了?景哥出这样的洋相,醒来后定要躲我……你这人,当真恶心!”
“满意,当然……满意。”凌商的脸色愈发暗沉,却笑得凄艳,“能亲手毁了你最挂心的景哥哥,我当然……满意至极。”
夜慕参心口仿佛被一柄利刃锥入,“你……为什么?景哥没有做过任何错事,也没有伤过任何人,甚至为你做了那么多……”
“为什么?”凌商眸色漆黑,有如陨灭的星,“因为……我乐意。”
夜慕参愣了半晌,只从牙缝挤出酸涩的几字,“你个疯子。”
“我非但是个疯子……”凌商露出温柔而阴森的笑,“我还是个对自己亲弟弟动了心的混蛋。”
夜慕参别过头,避开凌商的注视。
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受。
几乎窒息的心悸感啮噬着他的每一寸理智。
胃里也翻腾起一阵阵骇浪,教他恨不得将自己听到的、所有这个人说过的话都给吐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