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凌商总是习惯性地沉默。
夜慕参则是习惯性地感到虚无失重的不安。
如果能够这样安逸地直到永远,那夜慕参定会安然接受这宛如囚犯的命运。
无所事事,无忧无虑,天下的一切烦扰都与他无关。
身无尘埃。心有凌商。
甚好。
可偏偏,这种日子会有尽头。
教他如何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不甚真实的安逸?
深夜,夜慕参枕着凌商的胳膊睡得正酣。
凌商却扣了一声响指,唤醒了他。
“怎么了?”夜慕参迷蒙地揉着眼睛。
“没什么。想听你说说话。”凌商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亮如星辰。
“唔……”夜慕参轻轻将凌商散在额际的发丝拨到耳后,“你有心事么?”
“……”凌商无言,生疏地学着夜慕参的动作,似是温存地抚着他的眉线。
夜慕参心头喜不自禁,又往凌商怀里蹭了蹭。
凌商收回抚在他额际的手,白皙的脸庞在幽暗的夜里显得孤寂,教夜慕参想亲近而不得,想怜惜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