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她的心跳，舍不得她失去温度，舍不得那双漂亮的眼睛没了光彩。

獠牙从少女的脖颈上抽离，他吻上变得苍白的唇，把她甜美可口的血液渡过去。

于血族来说是无上美味，仙仙却觉得腥涩的味道像是铁锈一样。

一吻结束。

夏夜抱着少女将她安放在棺木内，然后转身。

“夏夜…”

仙仙抓住他的披风，殷红的唇艰难开阖：“天黑了，你，要去哪里？”

“——杀人。”

夏夜扯过披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杀我的机会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

所以，他就要去消灭教廷。

只要他杀掉足够多的神职人员，便可以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

莉莉安，我为你神魂颠倒，我为你放弃亲王尊严，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我的打算。

骗夏夜曼尔德的人都该死，除了你。

空气陷入死寂。

“夏夜，你疼不疼。”

下一刻，仙仙捧住男人的手查看伤口，被浓郁的光明力量灼伤的手指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血一滴滴往地上落。

虚伪，她太虚伪了。

但是他依然喜欢她，发了疯一样的喜欢。

看着少女关心的神色，夏夜冷下心肠，把手抽回来捡起地上的金十字架。

“不要装模作样了莉莉安，之前你和血仆在花园的话我都听到了。”

他把十字架塞到她手里，随即抓住她的手腕，强迫她把可以杀掉一位血族亲王的利器对准他的心口。

“为了你的教廷你的正义，杀了我。否则，我就要去灭掉教廷。”

他在逼她做选择，他的声音平板无波，眼神深处却有着疯狂。

仙仙知道，夏夜向来一言九鼎。

原来，她和奥兰斯在花园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可她的任务是让夏夜爱上自己，让血族和教廷平息战争。

如果这是一道选择题，她两个都要。

看着夏夜固执的脸庞，他握紧她的手腕带着十字架往心口扎去，动作决绝无比！

即将刺进心口的前一刻，仙仙使劲挣扎，十字架飞进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