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想起以前真的有类似的新闻,还有一个专家忠告青少年要懂得转移注意力,培养正确的生活习惯和爱好,千万保重身体之类的一篇文章。
想到此,悦昭有些担心,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下了床,穿着拖鞋走去卫生间。
刚好莫骤拉开门,从卫生间走出来。
悦昭的视线悄然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然后迅速收回,当什么事都不知道,直接说:“你醒了?”
莫骤像是刚醒,语气还有些迷糊:“嗯。对了,你早餐想吃什么?”
悦昭说:“我做三明治吧,你想吃吗?”
莫骤表示他来做好了,然后绕过她走去客厅。
悦昭谨慎地走进卫生间,环顾一圈,没发现半点异样,空气里也仅仅萦绕着一股洗手液的清香。
她又看了看马桶边放的纸篓,也是空无一物。
太奇怪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为什么在卫生间待这么久?
等俩人坐下,面对面吃三明治的时候,悦昭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问他:“你刚才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在卫生间待了一会儿?”
莫骤说:“我洗了一个冷水脸后还是很困,就站在水池边小睡了片刻。”
悦昭:“……”
莫骤解释:“我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洗完脸后站着睡十分钟。”
悦昭瞠目结舌:“站着能睡着?你这么厉害?”
莫骤笑了:“人活得糙,怎么都能睡着。”
只要你别像抱玩偶一样抱着我就行。
悦昭不予评价,心想原来不对劲的是我。
莫骤去公司的路上打了几个电话给俞滕,等到了公司,电话终于接通了。
俞滕听了莫骤说的情况,压低声音愤怒地说:“她就是仙人跳!怪我一时糊涂,落了她套。一事归一事,那天早上我就拿手机给她转账了三百,现在竟然要讹我一万块钱?怎么?她是镶钻的啊?一只神经病的的鸡!莫骤,你别当她是一回事,她过几天就消停了!”
莫骤冷声警告:“今晚她再来堵我的门,我就报警了。”
俞滕一听室友要报警,赶紧阻拦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话,最终答应会去主动联系任芋解决问题。
俞滕挂了电话,在公司的楼道口原地转了一圈,绞尽脑汁想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一直躲着任芋,这事就能顺利结束吗?俞滕冷静地想。
他没料到任芋那么疯,竟然跑去他住的地方堵他,偏偏莫骤又是一个死脑筋,万一受不了真去报警了,任芋会怎么和警察解释那一晚的事?
假如她构陷他呢?谎称她不是自愿的,那他就百口莫辨了。
俞滕回忆起大三那年,同年级的一个男生就是因为类似的事情遭了秧,有个疯女人跑来学校找他要钱,闹得人尽皆知……最后那个男生逃不过被全校女生唾骂和嘲笑的事实,她们看见他就绕道走,躲他就和躲臭不可闻的一坨屎一样。
如果落得和那个男生一样的下场,也太惨了。想到此,俞滕的冷汗从额角流下。
况且,一旦有了那样的污点,以后还有哪个有钱的正经女孩会选择他?
不如用钱解决算了。
俞滕咬了咬牙,点开手机,把任芋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俞滕最终选择花钱为自己公关,任芋收到了钱后喜滋滋地发来“爱你哟”三个字,这事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俞滕当晚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这几天人睡在公司仓库,没洗澡也没刮胡子,身上散发着一股不算轻微的酸臭味,但他懒得再动,元气大伤般地窝在沙发里,默默心疼自己的一万块钱。
令他不爽的是,自他进屋后,莫骤一句话都没和他说,直接拿他当空气。
自觉心虚,俞滕坐立难安,斟酌后站起来,主动来到莫骤身边,讨好一般地说:“抱歉啊,兄弟,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怪我心太软,着了那小丫头的道。话说回来,你不会就此对我有什么看法吧?我一个单身的年轻男人,肯定有生理需求,你也是男人,不至于不理解吧。”
俞滕说着,一只手欲搭上莫骤肩膀,谁知手指还没沾到他半点,便听见他如寒冰般刺骨的声音:“别碰我,我衣服是新的。”
作者有话要说:俞室友,请不要碰刚被女朋友抱得香香的骤骤。→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