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燕悻悻然,只得回到堂屋坐在一把椅子上,指天画地的痛骂了一顿方文静母女。
堂屋里的座钟忽然响起,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像座钟看去,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丁家丽就要去做午饭,虽然唐庆丰被抓走了,可这世上缺谁地球照样转,再加上她只是一个做媳妇的,对公公不会有太深的感情,自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当然,她不会说是自己肚子饿了想吃饭,她是打着景富锦贵几个孩子的名义:“这都快中午了,孩子们也快放学了,我去做午饭,这几天只怕他们没一顿吃的好。”
唐建斌就在一旁道:“这几天大妈和晓芙还有村长家的张大妈一起来做饭,顿顿都炒了不少青菜,锦富几个也没遭太大的罪,三叔三婶,等过几天了,你们去大妈家里表示下谢意。”
唐振兴没有吭声,方文静母女几个在唐家没有地位,他从来就没有尊敬过方文静,让他去方文静家表示谢意,那不可能!
丁家丽撇撇嘴:“人家假装好人,我们有什么好谢的,要真是关心我几个孩子,不说做个荤菜,至少顿顿就应该做个豆腐菜!”
唐建斌见他夫妻二人这种态度,只得抚额,不去谢就算了,还嫌别人做的不够好,他们心里怎么就这么心安理得?
“什么!这几天是方文静那两个贱人来咱们家做的饭?”吴春燕吃惊的瞪圆了眼睛。
在派出所里那几天,她只担心自己和唐庆丰的安危,从来没有想到过任何人,因此唐建斌来派出所时,她也就从没有向他打听一下景富那几个孩子的吃饭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现在得知这几天的饭是方文静母女做的,第一反应就是方文静母女没有安好心:“那母女几个心狼着哩,咱家遭了难,她母女几个躲在屋里不知要怎样欢呼庆祝,恨不能落井下石才好,怎么会好心给景富他们做饭?只怕是别有用心!”
说着,整个人开始骚动起来:“我得检查检查咱们家有什么东西被方文静母女两个偷走了。”
丁家丽忽然打了个响亮的唉声,看了一眼垂着头的吴彩云道:“咱们家搞成这样二嫂脱不了干系。”
吴彩云马上抬起头来,怒瞪着丁家丽:“你少血口喷人!”
“我有吗。”丁家丽丝毫不怕她,睥睨着她道:“不是你还会是谁?明知道老爷子是冒充的冷首长家的恩人,那就要低调,你可好,恨不能嚷嚷的十里八乡都知道,肯定是有妒忌咱们家的把真相告诉了冷首长,我们才会穿帮!”
吴彩云哑口无言。
银梭惊出一身冷汗,她在学校也是高调的宣扬他们家和冷首长家的关系。
她心虚的看了一眼唐建斌,为免战火烧到自己身上,于是替吴彩云说话:“奶奶,这事跟我妈没关系,全是唐晓芙在背后搞的鬼!”
唐建斌听了很是不悦,冷冷道:“你别什么事都栽在晓芙头上!如果你不出馊点子,现在咱们家毛事没有。”
他这一句话卡住了银梭的七寸,银梭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吴春燕止住了哭,从身上掏出一块方格子的大帕子,把脸上的泪水鼻涕一擦,阴翳地盯着银梭:“你从哪里看出这事和那几个贱人有关?”
银梭这才说道:“那天冷首长离开我们家之后,后来又去了唐晓芙家。你们都不知道,唐晓芙多会勾引男人!冷团长八成被她勾引住了,所以才会去而复返到她家去了。
而唐晓芙乘机在冷首长面前搬弄我们的是非,不然,怎么冷首长明明已经相信我们了,又忽然通过我那个远房舅舅查我们!”
唐建斌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冷冷道:“你别一口咬定是唐晓芙做的,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是她,如果我们一开始不欺骗冷首长,她想黑我们也黑不了。”
银梭不说话只是委屈巴拉的看着吴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