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吓到一半,孩子忽然大哭了起来,她一紧张,脚下踩空就直接落了下来。
慕容又寒长臂一捞,险险接住秦婉婉。
上野小百合把孩子扔给树下的慕容又濬,就一溜烟地滑下来了,还不怕死的讥笑秦婉婉:“秦婉婉,你好没用。”
慕容又寒一个眼刀飞过去,上野小百合才吓得缩脖子噤声。
“我我我看不住她。”秦婉婉被他搂着她的力度给吓到了,小声喏嚅着。
慕容又寒转身就走,身上的寒气似乎要把方圆十米以内的葡萄都冻僵了一般。
“死了死了,他生气了,会不会弄死秦婉婉再弄把我大卸八块。”上野小百合抱着孩子嘀咕。
“呵呵,你活该。”慕容又濬也要气死了,冷笑着回答。
“你别生气。我小时候爬过树,摔不着。”秦婉婉捡起篮子,追上了慕容又寒,扯着他的衣袖,小声说。
慕容又寒没理她,一路走到庄园门口,然后上了等在那里的车。
唉,麻烦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秦婉婉苦恼地揉着头发,抱着篮子,像是抱着可以保护她的盾牌一样,畏畏缩缩上了车。
“我可以不去吗?”上野小百合撅着嘴问慕容又濬。
“不可以。现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还爬树,还带着孩子爬树!我真是气死了。”慕容又濬把上野小百合塞上了车。
加长的林肯,原本宽敞得很。可是因为慕容又寒一直沉着脸,让秦婉婉觉得,就算缩在角落,也还是被他冰冷的气息冻得快要窒息了。
“咳。”上野小百合干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个小密封袋,里面装着一个测孕条,装模作样地对秦婉婉说,“刚才在你们房间上厕所的时候,我在地上发现了这个。是不是你的?”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拿的?而且她怎么会忽然说这个?秦婉婉满心疑窦。只是看上野小百合向她挤眼睛挤得都要抽筋了,她犹豫了一下,只能点头:“应该……是。”
“什么事。”
慕容又寒把碗轻轻一推。
“我来是想跟您把补充协议签了。”
虽然慕容又寒命令兑现支票、提现的人都暂时停止了动作。可是慕容集团的资金一天不注入,约瑟夫就觉得一天不安心。
“不着急。”慕容又寒淡淡回答。
“慕容先生自然是不着急,不过,我们可是有点撑不住了。”约瑟夫叹了一口气,“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
“所谓的,我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已经被你的那些手段给消磨干净了。”慕容又寒冷冷打断了他的话。
“那件事,真的是我一时糊涂。寒,我从没有想过伤害你和你爱的人。你一定要相信我。”约瑟夫急切地说。
“自从我母亲去世以后,我就不相信任何人。”
“既然你那么恨菲尔德家族,为什么又要停手?难道不是因为不忍心把我们赶尽杀绝吗?”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停手。”慕容又寒抬眼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冷漠弧度。
约瑟夫手机陡然响了起来,他忙走到一边接起电话。越听,他的脸色越苍白。
慕容又濬想,一定是慕容又寒已经开始收网了。
慕容又寒一向倾向于用最省力的办法去达到目的,而且从不拘泥于所谓的约定和规矩。形势变了,他的策略就会变。这才是最让他的敌人害怕的地方。
果然,约瑟夫挂了电话便走过来说:“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好说,带我去你们存珠宝的地库。”慕容又寒懒洋洋用雪白的餐巾擦着自己的手。
“地库一向都是我父亲掌管的,我不知道它在哪里。”约瑟夫咬牙说。
“哦,这么说,我得到的消息说最近一次开地库用的是你的指纹,是错误的消息了?”
约瑟夫表情一滞,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