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又寒嘴角抽了抽,问服务员:“燕窝粥买单了吗?”
“没有,慕容又池先生取消了燕窝粥,所以才拿到这边来的。”服务员麻溜地回答。
果然是慕容又寒挑出来的人,个个都鸡贼得很。服务员这么回答,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有面子,服务员们也没有错。
“不好意思。我见迟迟没上就去取消了。没有告诉你,让你差点误会了。”慕容又池轻轻拍了拍宋语婷的背。
“既然是又池的朋友,我请宋小姐喝燕窝。叫厨房赶快做。”慕容又寒吩咐服务员。
正好慕容又寒刚才要的燕窝粥也做好了,服务员斌斌有礼地说:“慕容先生下令,什么都不做,直接先做这个,所以这么快,料还特别做。本店开业以来头一遭。”
宋语婷看了一眼,果然是。于是,在宋语婷眼里,慕容又池的形象越发高大,欢天喜地跟他走了。
“这个服务员不错,升做楼面经理。”慕容又寒淡淡吩咐。
宋语楼忙应了。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聪明过人的宋语楼自然是看明白了。只是碍于慕容又寒在这里,他不好明说,所以只向秦婉婉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借故要忙,走了。
屋子里又只剩了慕容又寒和秦婉婉。
慕容又寒垂眼拨弄着碗里剩下的燕窝粥,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又寒比宋语楼还厉害,他们的这些小伎俩,他不会看不出来。
所以,他不说话,秦婉婉越发害怕,不安地往旁边挪动了挪屁股。
“你的人,调教得不错啊。”慕容又寒幽幽出声。
“没,都是您慧眼识珠。”秦婉婉狗腿地陪笑。
慕容又寒冷冷抬眼看着她。
“你也圆滑不少了。”
“名师出高徒。慕容先生调教得好。”秦婉婉拍马屁拍得很溜。
“刚才你胃痛,不会也是假装的吧。”
“不不不,我是真的胃痛。”
“既然胃痛,就应该好好吃饭。”
“忘了。”
慕容又寒脸色一冷,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
秦婉婉吓得一哆嗦,眼眶都红了。
“你一句忘了就完了。难道你也忘了那天在日本送医院,不久前我还因为你差点没把医院掀了。”慕容又寒脸色铁青,越说越气。
秦婉婉委屈极了:要不是他大白天就把她折腾得腰膝酸软,浑身无力,她哪用窝在茶室里?要不是他把慕容又池这个皮球题给她,她现在应该已经在家休息了。
一股倔脾气上来,她红了眼昂头说:“我喜欢饿着。”
慕容又寒脸色越发难看,直接上来一把捏住她的肩膀,眯眼说:“你说什么?”
秦婉婉也气得不行,浑身发抖。胃里真的开始一阵绞痛,翻江倒海。她一把退开慕容又寒跑到了洗手间里,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清洗干净自己,无力地扶着墙出来,她依旧倔强地不肯示弱,低着头问:“慕容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我要去工作了。”
见她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慕容又寒心里又气又痛,咬紧牙关,许久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才按铃叫服务员再作一碗燕窝粥。
粥端过来。慕容又寒什么也不说,起身走了。
秦婉婉走过去,颓然坐在榻上,看了一眼燕窝粥,泪水在眼眶里只打转。
明明知道他是为她好,她还是忍不住忤逆他。
喝了粥,她也没有心思再待在‘川天下’,无精打采地收拾东西走了。
幻影停在门外,秦婉婉惊喜地跑过去,打开门,却发现后座上没有人。
纪宣站在车边鞠躬:“慕容先生先回去了。”
刚才慕容又寒脸色铁青地从楼上下来,一看就是跟秦婉婉吵架了。
这个世界,就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他气成这样。
现在看秦婉婉脸色也不好。纪宣忍不住暗暗叹息了一声。
秦婉婉点点头,沉默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