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时慢眼疾手快,一下子把温娇拽了回来,只见柜子轰隆一声倒下,吓得温娇一个激灵。
萧母也是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柜子怎么突然倒了?”
温娇缓过了神,哭道:“要不是时慢救我,我是不是就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样,死于意外了?”
萧母哑口无言,她一时觉得眼前的这二人设局骗她,一时觉得她们又没有提前来过这里,在她眼皮子下做手脚太过冒险了。
时慢拍了拍温娇的背,突然发现在衣柜的下面,有一叠纸,她皱了皱眉,一拿起来发现是一沓化验单,上面写着萧思的名字,她翻到了血液化验那一项,呼吸突然滞:
“萧思....竟然得了白血病?”
“白血病?”萧母脸色一变,她猛地把化验单抢了过来:“你瞎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时慢无语,是啊,身为母亲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儿生病了都不知道?
萧母看见血液检测单,脸色渐渐煞白,她怔怔地看着手中的化验单,半晌喃喃地道:“她怎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她想起萧思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神情恍惚,她以为萧思是没了孩子打击太大,就讽刺了对方几句,对方冲回了房间锁上了门,她以为是萧思和自己置气,就没理她。哪想到萧思是没了孩子又换上了病,正是遭受打击的时候。如果她早知道,如果她早知道....
然而,她早知道又能干什么呢?
时慢和温娇叹了一口气,萧思的悲剧不仅有魏厅的原因,还要她父母的原因,如果不是到了绝望的时候,谁愿意去自杀呢。
但是转而一想,人生在世,众生皆苦,如果把自己的痛苦当做伤害别人的利器,那是谁都不能容忍的。
萧母的妈妈看起来受了不小的冲击,她干瘪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话语都卡在了嗓子里。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然而是悔恨,还是冷漠,对死了十年的萧思来说都无济于事。
时慢和温娇静静地出了门,来到了楼下,时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现在终于知道萧思为什么被别人说是光头女鬼了。”
“为什么?”
时慢转头:“你还记得美琪的那个像是头发一样的舌头吗?一个鬼,越怕什么,她就越会变成什么。”
温娇有些不懂,时慢解释道:“美琪生前被女鬼杀死,死后被发现一嘴的头发,她怕头发,但舌头却变成了头发。萧思因为得了白血病,如果做化疗的话会频繁地脱发,她屋子里没有一块镜子,肯定是害怕自己变丑。她越怕,死后反而成了那个样子。”
温娇叹了口气,一时复杂难言。
晚上,萧母躺在萧思的房间辗转反侧,突然,房门响了三声。
她一愣,从床头摸索出眼镜戴上,打开灯从猫眼往外看:
“谁啊?”
楼梯间的灯光闪了两下,又灭了,然而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萧母骂了一声,刚一转身门外又传来了三声,她不耐烦地喊道:“是谁啊!”
外面没有半个人影,但是等了一会,又传出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