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坏了,小藻。”
封潮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唐绵绵羞愧,深深地低下头去。
封潮看着她通红的耳朵,哼了一声。有贼心没贼胆。
他低下头,水珠从发梢上滴下来落在了唐绵绵的手上,她就像是被一盆开水泼到了身上,差点跳了起来。
“还、还要再听吗?”
“听,怎么不听?”说着,封潮点燃了一根烟:“这人一会肯定说真话。”
唐绵绵疑惑:“为什么?”
封潮吐出一口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懂,这就是男人。”
“....”
果然,严雄在“餍足”之后,轻声问:“你今天又出去买东西了。”
那姑娘——高丽腻着声音道:“人家衣柜里没有新衣服了嘛....再说了最近天冷了,去年的大衣已经不能穿了。你最近总不来陪我,我让我的小姐妹陪我逛街怎么了,不行吗?”
高丽几乎能把向星露比下去,自然有一套,她这么一撒娇,严雄顿时软得不行:“行行行,你买什么都行。”
高丽满意了,她道:“严哥,你最近还去看那个大明星吗?”
严雄沉默了一下,唐绵绵却从这种沉默听出一种威压来,她和封潮对视了一眼,只听严雄淡淡地道:“她不听话,让我剁了。”
唐绵绵浑身一震,她下意识地想到向星露深可见骨的伤口,没想到那个伤口几乎要了她的命,罪魁祸首竟然这么平淡地说出来。这人恶毒至此,让她咬牙。
封潮也皱了下眉,他干脆外放了声音,听到高丽干笑了一声:“严哥,你说什么呢,别吓我。”
严雄一笑:“别怕,我逗你玩呢.....她不想跟着我,就自己跑了。”
高丽哼了一声:“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你提携她,她能有今天吗?前段时间嫂子还因为你和她被拍的事情生气了,害得我好几天都看不到你...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啊。”
讲到这里,封潮已经基本确定他就是和向星露有关系的那个男人。
严雄长长地吐出一口烟,他“啧”了一声,似乎在回味一了一下:“你不懂,她们不一样。”
唐绵绵侧头,注意到严雄说的是“她们”而不是“她”,难道真如向星露所说,严雄真的有很多人鱼?
“不一样?”
这话高丽就不爱听了:“哪里不一样了,你不是说她在床上像块木头吗?”
严雄又念叨了一遍:“你不懂....”
他话里有话,还回味似的笑了了两声。
高丽不懂,可唐绵绵懂,她知道人鱼的体质特殊,可没想到在这个地方也特殊。她的手不自觉地扣着自己的腿,微微一转头,就看到封潮偏头看她。
封潮微微低头,浴巾的领口微敞,露出蜜色的肌理来,水珠一路从胸肌滑到浴巾里,唐绵绵的眼珠都发直了。
封潮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热的。”
封潮挑了一下眉梢,接着听严雄和高丽说话。
高丽嘟囔着:“我是不懂....那她跑了在网上瞎说怎么办啊。”
严雄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随便一个电话过去谁敢发?别说一个报道,就算是你杀了人,我也能压下来。”
高丽腻歪地说:“我知道严哥最厉害....对了,我前几天去了趟医院,医生说我还没有怀上宝宝....那到底要什么时候啊。”
严雄拍了怕她的肩:“不急....你去了哪个医院?”
“华鼎医院啊,我以前经常去,服务还不错。”
严雄沉默了一下道:“以后别去了...换一家。”
“为.....”
高丽话说到一半,突然又住了口,她似乎很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她笑了一声:“严哥,上次你给我带的那对珍珠我很喜欢,你那里还有吗?”
严雄一笑:“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接着,两个人又陷入了无意义的“机械运动”中去了。
唐绵绵有些尴尬,她关了电脑,咳了一声:“所以你猜出他是谁了吗?”
封潮起身,倒了杯水:“我又没有看见他的脸,怎么会知道?”
唐绵绵“哦”了一声,封潮的话锋又一转:“其实这人也很好查,高丽住着那么好的公寓,肯定不是自己的资产,只要一查她的资产来源就能知道。”
唐绵绵刚一兴奋,封潮就是一叹:“可是这样做是犯法的....为了伸张正义,我也只能以身犯险了。”
唐绵绵一听,赶紧制止他,道:“不用不用!我觉得这个不着急。严、严什么这个人迟早会暴露的。”
封潮挑了一下眉梢,道:“是吗?”
唐绵绵听出他语气中不一样的意味,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封潮,不过对方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只能选择装傻了。
“是。”
接着他转身喝了一口水:“很晚了,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