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冷小邪关上了治疗室的门。
纪念轻吁口气,松开匕首,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那家伙睡了没有,她侧着耳朵听了听,没听到半点动静,房间里只有音乐低低流淌。
她闭了眼睛,眼前却再一次闪过冷小邪的脸。
第一次见面,他把她的头按在他的两腿之间。
第二次见面,他送了她一包避孕套。
第三次见面,他伸手摸了她的pp……
后来,还强吻过她一次。
今天晚上早些时候,他还把她压到床上……
这种混蛋不是流氓是什么,刚才说不定不是误会,要不是她及时醒过来,那家伙不定要干什么呢?
可是。
她脑子里又想起一些别的事情,想起演习他将她扑倒在地护在身上,想起刚才在楼上的时候,他一巴掌将她的脸按在他胸口的情景……
说他流氓吧,除了强吻那一次,他好像也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实质的坏事。
冷小邪有些自嘲地扬扬唇角。
得!
看来他在这丫头心目中的流|氓形象是坐实了。
转身,从口袋里取出林丛之前给他的那盒药膏,他转脸对着镜子打开盒盖。
抓痕在耳侧,就算是照着镜子也不太好看到。
看着他别扭的样子,纪念主动开口。
“教官,我帮您涂吧?!”
扫一眼她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冷小邪将药膏递到她手里,人就坐到沙发上。
纪念忙着接过来,从一旁的桌子上找到棉签,小心地沾了,一手扶了他的脸,小心地帮他涂药膏。
心中愧疚,生怕再惹得这位爷不高兴,纪念的动作也是极轻柔。
凑到近处,才看出他脸上的抓伤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其中一道明显地比其他地方的皮肤浅,看向出来,皮肤都被她抓掉了。
棉签放下去的时候,冷小邪并没有躲闪,肌肤却是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纪念忙着停下动作,嘟唇帮他把伤口吹了吹。
夜已经很深,房间里只有头顶的白炽灯发出的电流微响。
她吹过来的气掠过脸颊,微微有点凉,却吹散了伤口上火辣辣的疼意,掠过耳廊,一阵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