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选择，不得不做。

她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紧跟着升起来的是无数的怨恨，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当年，他分明保证过，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红雪挣脱旁人的束缚，一步一步朝他走去：“凤衍，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

凤衍十分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在发现她被毁容的时候，也并未有丝毫意外，反倒是淡淡的道：“你是谁？”

红雪：“……”

云绮瑶：“……”

装傻能装到这个份上也是不容易，还能再刻意一点么？

萧启冥见他说话间目光都不断的往云绮瑶身上扫，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他们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心思，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这么想着，径直往云绮瑶身上靠了过去。

“瑶儿……”

“萧启冥，我知道你难受，所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凤衍不知什么时候挪到了他身边，对他笑得那叫一个和善。

萧启冥心底一塞，再次没了声响。

云绮瑶系里的气儿稍稍舒畅了一点，当然也不吝啬给她一个眼神，当下往前挪了挪：“唔，红雪，貌似他不认识你呢！”

红雪呲了呲牙，真想就这么咬死她，省的她在边上拨弄是非，可是，她不敢！那些人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把人给弄了回来，她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挑衅她。

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某些念头划过，她所有的动作都趋于平静。

云绮瑶，我绝不会如此便算了的！

云绮瑶感受到她的愤恨，表示自己的心情还是不错的，甚至，还拍了拍她的肩，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红雪心情不好，可以让她愉悦到如此程度。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她回头倪了一眼凤衍，可他，好像也算不上是自己的敌人！

唔，还真的是让人头疼呢。

云绮瑶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的反应，反而上前几步，在他脚上敲了敲，脸色慎重的厉害：“有什么问题？”

凌波没吭声，他也是有脾气的，她对自己试探的时候就可以毫不留情，可一旦轮到了萧启冥，就上赶着嘘寒问暖。

这待遇，怎么看都觉得差的太远了一些！

“凌、波！”

“云绮瑶！我告诉你，你别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跟着跟我说话？”凌波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的，带着满满的怨愤。

云绮瑶：“……”

合着，之前那火还没下去呢！

她故作忧伤的拍了拍他的肩，相当诚恳的道：“对不起，你别这样，之前的事情我错了还不成？”

凌波：“……”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这个女人跟自己道歉！怎么想，都觉得有点诡异。

云绮瑶面上始终淡然，刚刚那话倒也是真心说的，不管出于什么理由，随意怀疑一个人，总是不该的。

凤衍，除外。

凤衍走过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站在那，顿时觉得满满的心塞，就算他留下来，也不过是会遭到她的冷遇吧。

这个念头在心底盘旋，他脸色越发阴郁起来。

萧启冥一看他过来，惨叫声立刻变得更大了一些，根本就不在意，他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

云绮瑶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可心底的纵容到底是多了几分：“如果那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会……”

“我、来。”凤衍拉了她一把，硬是逼着她往后站了站。

萧启冥一脸抽搐的看着他，他从来就不知道凤衍对自己有这么多的善意，此刻，看到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分明觉得，自己该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点心。

“你别过来！”

“萧启冥，咱们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不想我么？”凤衍眉眼微抬，淡淡的开口：“我还以为，你对我是有那么几分惦记的。”

萧启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