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说什么都不敢相信，不过短短的时日，自己便已然失了先机。

他能清晰的看见，云绮瑶看着他的目光写满了柔情，那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神色。不，也或许，他是见过的！

在千年之前，她也曾这样拉着萧启冥站在自己面前，告诉他，她心悦于他，愿意跟他厮守终生。

凤衍似乎有些恍惚，怎么也记不起自己曾经是怎么说的了！

面对她跟他之间的情感，他就像是个逃兵一般，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去。

云绮瑶见他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复杂，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凤衍的神色间更添些许冷漠：“怎么，现在，你以为你还走的了吗？”

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告诉自己，她以为，便是不怎么样，那也是该有点感情的。

不过，话说回来，明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她又何必去庸人自扰？

萧启冥靠着她的眼神暗藏锋芒，他竟会直接这么说，看起来是真的被逼急了，可是，凤衍，你可知道，现在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当初的万分之一而已？

他曾经那么求他，告诉他，自己所爱的人，是她。

可是，他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拉着云绮瑶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人也虚弱的厉害：“瑶儿，不要丢下我。”

云绮瑶：“……”

这么入戏真的好么？

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看一眼凤衍的脸色，她莫名就觉得很是解气！仔细琢磨一下，想来他也是知道才说的吧。

凤衍上前，想要将人抓过来！

云绮瑶冷冰冰的扫了他一眼：“若你愿意，大可以现在便杀了我。”

凤衍：“……”

她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会这么做！

周围的人纷纷噤声，仿佛刚刚那场杀戮根本不曾存在，可是，谁都知道，现在才是真正的战役。

两个人都显得十分出色，云绮瑶又摆明了要去偏袒另一方，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玄妙！

凌波头大的看着他们对峙，弱弱的挤开人群，上前去：“那什么，你们有话能不能等会儿再说？”

他指了指萧启冥的脚，那里已经肿的跟猪蹄一样了，要是不及时接受治疗，怕是很快就会完蛋。

云绮瑶叹息一声，把人交给他。

凤衍伸手拽了他一把，萧启冥顺势砸了过去，她拧着眉头把人给拽了回来，气哼哼的想着，果然是个纨绔，这种时候还只想着自己的情绪。

“你！”

“他需要大夫。”云绮瑶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却让剩下的人分别噎了噎，分明是天山上的神医，可到了她嘴里，怎么就成了‘大夫’？

凌波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这女人这幅样子，他很容易伤心的，难道她不知道么！

凤衍抿了抿唇，把手放开。

他正巧需要一个空间，跟她谈谈！

这段日子，他把自己的情绪理得那叫一个清楚，他不可能任由她在这里胡作非为，那么，说清楚是必然的。

“我们谈谈。”

“正有此意。”

萧启冥见他们一前一后离去，顿时心塞不已，对着凌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要不是他多管闲事，自己还能多掺和一会儿。

“你想说什么？”

“你可以把红雪带走，我绝不阻拦。”云绮瑶始终坚信自己的想法，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奔波。

凤衍磨了磨牙，便是她在几步之外，也能听的清清楚楚。他想，自己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可她却偏偏愿意去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他活了这么久，却从未学过，该如何去应对一个装聋作哑的人。

云绮瑶说过之后，便想离开，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不甘的开口：“我不明白，你为何会这样做！”

“我做什么了？”云绮瑶不客气的道，她可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或者是让人误会的事情。

凤衍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告诉我，你和萧启冥相处的可愉快？”

“没有你，自然是愉悦的。”云绮瑶冷哼一声，颇有几分故意打击他的意思！她就不信，一而再、再而三，还不能把人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