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什么？”

云绮瑶听到她终于肯开口，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红雪看到她这幅模样，便没了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当年的事情不能说是必然的，可除此之外，她也不想看到她这幅得意的样子。

“龙绮瑶，其实你什么也没想起来吧！你想通过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做梦。”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傲。

云绮瑶拧了拧眉，高傲？她都沦落到现在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高傲的，便是她不知自己是谁，丢了前世的记忆，可这一切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不是么？

红雪果然是这么想的，带着一丝嘲讽道：“不知道自己是谁，却又被过去缠绕，很痛苦吧！龙绮瑶，如果我是你，肯定第一时间选择去死。”

她手腕微转，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云绮瑶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是根本不在意她到底说了什么，在她脸上比划了两下才开口：“可惜啊，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选择去死，可你、却一定逃不掉了。”

你敢！

红雪咽了口唾沫，很想这么说她。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满满的不确定，恶狠狠的瞪向边上的金乔，如果不是她，她怎么会被毁容？

云绮瑶挺满意她现在的反应，看她这幅样子，还不忘补充：“唔，忘记告诉你了，你的脸，现在已经全毁了。”

“你……”

“怎么，你现在还觉得她手无缚鸡之力么？算起来，我动一动金乔，也算是为你出气呢。”云绮瑶理直气壮的开口，仿佛真心替她着想一般！

可偏偏，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红雪越发觉得痛苦，她不在第一时间反击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对么？看她痛苦，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云绮瑶看着她的反应，不自觉的撇了撇嘴，表示有点不屑：“这就受不了了？你打我的时候，可没想过手下留情。”

红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只恨，没能打死你！龙绮瑶，若你以后敢伤凤衍半分，我自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冷哼一声，颇为愤怒。

只要一提及凤衍的名字，她便觉得自己心口梗的难受，这是她不愿去深想的。

“不放过我？你要怎么不放过我！红雪，被心上人亲手挖了心头血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龙、绮、瑶！”

“别介，我只是实话实说，不是都说忠言逆耳么？现在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云绮瑶懒懒的摆手，见她依旧暴怒的模样，忽然觉得有点难受。

她是不是太无聊了一点？

居然有时间跟她在这里兜圈子，这事儿说出去，自己都不信。

她心底生了些不悦，直接将金乔口中的抹布夺了出来，重新塞进了红雪嘴里，这下子，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红雪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那悲催的模样，看的人情不自禁的替她抹上两把同情泪。

“来，轮到你了。”

云绮瑶冲金乔说道，依旧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可说出口的话却着实让人有些难受，或者说，厌恶的紧。

金乔下意识的吐了她一口唾沫：“呸！看你这架势，也就欺负欺负我的本事了。”

她眉梢微挑，不慌不忙的避开，面上依旧没有生气的意思，就连她这样侮辱的行径，也可以不看在眼里。

有些奇怪，可更让人觉得害怕。

红雪看在眼里，眉眼间的神色更加深了些许。她现在这幅样子，看上去是越发的难对付了，日后她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对付她？

她一点一点的思索，终是安静下来。

云绮瑶侧眸看了他一眼，便把自己的精力尽数收了回来，放到她身上：“金乔，你可记清楚了，我从未欺负过你。”

金乔：“……”

她都被捆成这样了，还不算是欺负，那怎样才算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