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凤衍的辈分还要比这个妖怪大上那么一点，难怪她看着如此上火，想来应该是把自己的愤怒积攒到一个极点来着吧。

她刚想说点什么，躲避这战火，不料那小狐狸脑袋一转，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还有你！死便死了，怎的又死而复生？绮瑶，若非是因为你，当年……”

“红、雪！”

凤衍手微扬，打在那竹子上，有树叶落下，尽数砸在小狐狸身上，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可怜的模样。

红雪表示自己很愤怒，过了那么长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可又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没变！

他对她的维护，让人震惊。

“凤衍，你当真如此绝情？”

“对呀，那又如何？”

这话不是凤衍说的，而是云绮瑶说的。她分明能看见那狐狸眼睛里藏着深深的爱慕，爱慕谁？

总不会是自己吧！

当下，她挽着他的胳膊，脑袋轻靠在他的肩头。

凤衍心肝一颤，这女人总算是开窍了，也不枉自己这么辛苦，又是陪伴，又是宠溺的，她对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真心，他也知足了。

红雪果然被打击的不轻，看着他的神色越发透出一股子凄凉来：“你、你们！龙绮瑶，你根本就不在意他，为什么还要霸占着？”

云绮瑶越发淡定的回：“你怎知，我不喜欢他？”

红雪：“……”

这四海八荒、漫天诸神，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这龙女根本就看不上凤族的凤衍！甚至，为了违背自己父君的命令，不惜与冥界之主勾勾搭搭，好不检点。

可这话，到了现在这份上，她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这才是最让人憋屈的地方。

狐狸眼委屈的眨了眨，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凤衍烦躁的摆手：“你还不离去！难道，要再去那蛮荒之地，待上个千八百年？”

红雪：“……”

她如斯深情，却换他如此对待。

还有什么好说的？

云绮瑶表示，实在是没耐心跟他们纠缠，若是她就此离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去处，反正，她只打算做一个凡人来着。

奈何，九黎壶似乎不这么想！

那老头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朝红雪飞了过去，这壶能装天下妖物，亦能装这神兽百怪，他已在这世间封存了那么久，如今一朝得见天日，自然是控制不住的。

彭！

九黎壶被打了回来，落在云绮瑶脚下。

她慢吞吞的把那小瓷瓶给捡了起来，面色算不上好：“凤衍，你这是几个意思？”

凤衍神色说不出的尴尬，要真算起来，自己还真就跟这红狐有那么一点交情，若非因为那个缘故，千年前怕是早早的就取了她的性命了！

红雪眼睛亮了亮，大胆的揽上他的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凤衍掰开她的爪子，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再让我看见你，我会亲手毁了你。”

红雪有些诧异，也有些绝望。

他却已然追着云绮瑶的步子，远去。

云绮瑶问完那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她不认为自己还有留下来的必要。既然他选择了维护别的女人，又来自己这里搅和什么？

她有些烦躁的闭了闭眼睛，如此反复，仿佛仅靠着这一个动作便能把那所有的不甘和痛苦抹去，让所有的一切都趋于平静。

可是，现实么？

凤衍很快追上她：“云绮瑶，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绮瑶不语，只脚下的步子走的更快了一点，她想说，有些事情是根本就不需要解释的，因为你已经做出来了，那还解释什么呢？

凤衍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有什么心思不好，刚刚却非要闹那么一出过来！而且，她什么时候寻得了九黎壶？

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