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空笼罩着茫茫草原,朗月星稀,清风徐徐,杨正却没有丝毫心情欣赏这美丽的夜空,等教官离开后匆匆返回那简陋的房间,对田思沉声叮嘱道:“已经开始行动了,你抓紧时间突审一下这个人,问问你丈夫。”
田思眼前一亮,大喜,但很快郁闷地说道:“最快的办法就是上次那招,割断他的大腿侧神经,然后逼供,可是他受了内伤,承受不起太大的痛苦,短时间内难以拿到口供。”
“那就放血,放血不会痛,这家伙实力不简单,身体素质也很好,但只需要三分钟左右就会意识涣散,出现幻觉,到时候问什么招什么。”杨正沉声说道。
“会死。”田思提醒道。
“没价值了,动手吧。”杨正沉声说道,示意哑巴一起走出了房间。
放血可以让人感受到死亡来临前的大恐怖,而这种大恐怖并不是转瞬即逝,需要维持两三分钟,没人能够看着自己等死两三分钟,再强大的神经也会崩溃,这是一种极端的审讯手法,也是一种有效的手法,对意志力强大,有过特许的人有用,时不我待,只能拼了。
杨正领着哑巴来到外面后指着前方大卡车说道:“找两辆车准备撤离,另外,其他车的油想办法弄出来路上备用,把气都放了,免得敌人追。”
哑巴点点头算是答应,急匆匆去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草原部落没有电灯照明,夜幕是最好的掩护,月色下的能见度不过十米,而武装分子全部在三十米开外戒备,杨正相信以哑巴的速度和能力,弄车问题不大,不由的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看向医疗队驻扎的方位,那里静悄悄的,黑乎乎的。
教官和黑寡妇应该已经突破武装分子的防线,潜入河底了吧?河岸很多芦苇,随便找一根,把中间捅空就可以当气管用,加上夜色深处,想必渗透过去问题不大吧?杨正有些担忧起来。
这时,一个人缓缓而来,打着手电筒,杨正惊疑的看过去,有些眼熟,拔出枪警惕地问道:“谁?”
“我,杰斯。”来人沉声说道。
杨正松了口气,将枪收起,等对方过来了些问道:“杰斯,怎么了?”
“黑寡妇让我来保护你。”杰斯沉声说道。
“我不需要保护,你去外围帮忙吧。”杨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