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身负重伤

常雪几人经过简单的商议之后不得不同意了阮杰的做法,两边约定好了时间,然后关上了对讲机。

关掉对讲机后,阮杰反而不急着往洞里钻。夏婴怕阮杰身体不舒服,紧张道:“怎么样?”

阮杰本来在用手电筒照着洞,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夏婴道:“没事。”

夏婴见识过药王咒的强大,此时也不疑有他。她松了口气,想着阮杰没事就好。

阮杰突然用两根手指头捏过夏婴肩膀上的纸鹤,夏婴看着纸鹤扇了两下翅膀,阮杰将纸鹤往洞穴里一送,轻声道:“去!”

纸鹤扑闪着翅膀飞了进去。

阮杰回头,对着夏婴道:“我们等一会。”

阮杰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夏婴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竟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快五个小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

夏婴有点出神,阮杰拆了包里的压缩饼干,又开了一个军用罐头,将罐头放在光明符上面加热,然后给夏婴夹到了饼干里面。

“吃点东西。”阮杰道。

夏婴接过阮杰自制的饼干版三明治,忍不住笑了笑。

阮杰又开了瓶水递给夏婴,夏婴口干舌燥,忍不住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瓶子。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夏婴将水瓶还给阮杰,阮杰轻抿一口然后盖上了。

两人填饱肚子,光明符燃烧殆尽,石室里只剩下了手电筒的灯光。

阮杰摸了摸夏婴的脑袋,在黑暗中给她的背上涂了一层清凉的药膏。夏婴觉得背后的火辣辣减轻了不少,阮杰吻了吻她的蝴蝶骨,然后将她的衣服放了下来。

静谧的空气中传来了翅膀扑哧的声音,两人往洞口看去,只见那只纸鹤摇摇晃晃飞了回来,落在了夏婴的肩头。

“这代表什么?”夏婴侧过头去努力看着那只纸鹤,动作有些滑稽,阮杰道:“代表着前方安全。”

他将两人的包都拎了起来背在身上,对着夏婴道:“走吧。”

洞穴只能弯腰进入,洞口狭窄,阮杰走在前面,夏婴跟在后面。

修王公贵族的墓大抵是要丧命的,修墓的人偷偷挖一条逃生道早已不是什么秘闻。但这条墓道虽然狭窄,可却不像是仓促间修建的。夏婴在此之前对古墓所有的认知都来自几本盗墓小说,根本想不到这条墓道是干什么用的。

阮杰或许知道一些,可阮杰没说。他们埋头走去,走了近百米,终于走出了这条墓道。

夏婴跟着阮杰钻了出去,抬头一看,又是一间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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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婴第一次看见阮杰如此虚弱的样子,她抖着手放下了小褐瓶看着阮杰。阮杰挤出一丝笑容,道:“害怕了?”

“谁害怕了!”夏婴凶巴巴道。

阮杰又笑了笑,这次笑得幅度有些大,他倒吸了一口气。

夏婴立刻道:“怎么了?那里痛?”

阮杰依旧没有动,他看着夏婴,道:“你哪里痛?”

阮杰这么一问,夏婴才感受到身上的疼痛。可她却道:“我哪里都不疼!你到底怎么了?能动吗?”

这么久没动,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

被夏婴追问,阮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道:“胸口有点难受,阿婴,帮我把包里的笔拿出来好吗?”

从高处摔下最怕的不是骨折,而是气血胸。夏婴听阮杰说他胸口不舒服,顿时紧张了起来。她强装镇定的将阮杰的包打开,因为手太抖,散落了一地的符纸。夏婴也顾不得捡那些小玩意,她拿出了那根阮杰曾用来画符的毛笔。

阮杰躺在地上,温柔地看着夏婴,声音微弱却清晰道:“地上有张绿色的符纸,看见了吗?”

夏婴这才向满地的符纸看去,里面果然有几张冒着点绿色的符纸,夏婴捡起符纸,阮杰道:“拿着那根笔,照着符纸上的图案画在我胸口。”

夏婴被阮杰科普过,一张高级的符咒虽然上不了上好的符纸朱砂画笔之类的,可最终的效果还是取决于画符者的能力。符纸上的图案必须一气呵成不能断笔,更要画符者注入心血。

绿色符纸代表着生命的力量,上面画得是药王咒。夏婴曾因为好玩画过几次,但每一次成功过。

“来。”阮杰的气息有点急促,他道:“你可以的。”

尽管身体痛苦,可那双眼睛还是温柔地注视着夏婴。夏婴举起毛笔,深吸一口气掀开了阮杰的衣服。

衣服底下的那具身体是多么的熟悉,夏婴曾枕在上面听着阮杰强有力的心跳,也曾亲吻着那片赤。裸,可如今她却要在上面画上符咒,缓解阮杰的痛苦。

作为夏婴学的第一个符咒,药王咒并不难。她依稀记得那天阳光很好,自己与阮杰在书房玩闹。阮杰心血来潮要教她画咒,符纸浪费了一张又一张,她气恼地扔了笔。最后还是阮杰握着她的手提起了那根朱砂色的毛笔,画成了那么一张。

阮杰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红晕,他又咳嗽了两声。夏婴看到阮杰胸膛起伏越来越急促了,可阮杰却没有催促她,只是那么温柔地看着她。

就如同那日午后,两人一起画完符咒后阮杰吻她时的温柔。

夏婴的手突然就不抖了,她右手握笔,心中一片空明。笔尖悬在阮杰胸口,阮杰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呼吸着。

夏婴落笔。

“曼殊师利!

若有苦者,应当一心,为彼病人,清净澡漱,或食或药,或无虫水。”

夏婴脑中回想着药王咒的内容,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药师本尊。红色朱砂印在阮杰白皙的胸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咒一百零八遍,与彼服食,所有病苦悉皆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