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转身去了厨房忙碌起来,大家开始讨论着神神秘秘的寒衣节。夏婴心情复杂的听众人讲着鬼故事,在场的几个知情人都不由把目光放到了阮杰身上。
阮杰在桌子底下捏着夏婴的手玩,等终于讲完了鬼故事,他才放开夏婴的手。
王舜赶紧趁机道:“这样!现在十二点半,想去私塾的人两点集合,我们早去早回!”
大家纷纷叫好,然后上了楼准备短暂的休息一下。
回了房间之后,夏婴拿出一件外套丢给了阮杰,道:“感觉外面要变天了,多穿点。”
早上离开江城的时候还是大太阳,刚刚夏婴却见外面飘来了几朵乌云。也不知道是不是水乡的缘故,夏婴觉得这里的水汽重很多。她给自己也找了件外套,然后便坐到床边发呆。
阮杰感到夏婴的情绪有点低落,于是问道:“怎么了?”
夏婴摇了摇头笑了笑,然后带着点失落道:“如果不是老板娘说,我都没意识到快要十一了。”
早清明,晚十一,阴历十月一日便是寒衣节。在这一天里,大家都会给死去的亲人烧点纸钱,送去御寒的衣物。
阮杰不知夏婴为何突然感慨了起来,夏婴掏出自己系在脖子上的玉佩,道:“玉佩是奶奶给我的……奶奶走后,我一直觉得它在守候着我。后来它碎了,然后我遇到了你。”
那块玉佩很光洁,上面看不出一丝曾经破碎的裂痕,夏婴至今都觉得能修复这块玉佩很神奇。
“玉佩是你奶奶给你的?”阮杰突然皱眉问道。
“对啊,”夏婴点点头,道:“怎么了?”
她记得阮杰第一次看见这块玉佩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几分不一样,甚至还问她借过玉佩去看了一番。后来自己与阮杰日渐亲密,阮杰也知道她修复了玉佩,当时他只是觉得诧异,却没多说什么。
阮杰对待这块玉佩的态度让夏婴心生好奇,她看着阮杰,阮杰摸了摸夏婴的脑袋,道:“这块玉佩……和阮清一直再找的那一块很像。”
夏婴第一次听阮杰这么说,又忍不住低下头看了看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玉佩。
“不过我不能肯定,阮清在找的那块玉佩是件法器,这块……没什么特殊之处。”
夏婴一愣,她家里可跟“法器”两个字沾不上什么边。这块玉佩在她有记忆以来就挂在她的脖子上,她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东西从哪里来,又为什么会给她佩戴。
夏婴挠了挠脑袋,道:“要不然……我帮你问问我爸我妈?”
阮杰笑着亲了亲夏婴,道:“不用,不是什么大事。”
以前,他除了捉妖抓鬼之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去找阮清。但现在他有了夏婴,别的事情也不由的倦怠了下来。
不过对于这种情况,阮杰甘之如饴。
50
阮杰有没有顾虑夏婴不知道,当晚的夏婴却做了一晚上旖旎的梦。梦中的阮杰做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直到床头的闹钟响起夏婴还久久不能回神,只觉身上一阵酥麻。
最终,她将狰狞嘶吼着的闹钟按了下去,接了一大杯水然后进了卫生间。
夏婴其实没有早上洗澡的习惯,但在这天早上她洗了个澡,阮杰敲门进来的时候夏婴刚好裹着浴衣往外走。
四目相对,夏婴红了脸。
阮杰也没想到夏婴居然是这幅诱人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退出,而是用一种炙热而带着侵略般的眼神看着夏婴。夏婴忍不住抿了下嘴唇,道:“出去啦!我要换衣服!”
阮杰轻笑一声,走出了夏婴的卧室。
夏婴在房里换着衣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带着点羞赧,又带着点些许的期待。
阮杰……会喜欢自己吗?
由于夏婴计划之外的一个澡,两人耽误了不少时间。等赶到高铁站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这次来的大多是年轻人,四名附带的家属则是阮杰、超人、王舜的妻子和儿子。
王舜的儿子一岁多一点,路还走不稳,爸爸妈妈叫得奶声奶气,别提多心疼人了。
不一会就到了该上车的时间,阮杰夏婴的座位连在一起,前面是张萌和超人。从江城到南城坐动车只需要两个半小时的时间,阮杰帮着夏婴把准备的小零食拿了出来,然后将两人的背包放在了行李架上面。
车厢这几个座位都是公司的人,几个人一合计,干脆把车座转了过来,两两相对大家也好一起玩。
王舜的小儿子见到这么多人也不害怕,滴溜着一双葡萄般的眼睛转来转去,夏婴喜欢小孩,忍不住逗弄了一番。小铃铛咯咯笑个不停,可夏婴刚想接过他抱抱的时候,小铃铛突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顿时,半个车厢的人都看了过来。夏婴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王舜赶紧从老婆手里抱走了儿子垫着哄了哄,王舜老婆也有点不好意思对夏婴道:“可能饿了……”
小铃铛很快止住了哭,两夫妻又给小孩去冲奶粉。夏婴只好坐下来,张萌打趣道:“喜欢啊?喜欢赶紧生一个呀。”
说罢,还打趣地看了一眼阮杰。
阮杰难得露出了一点微笑。
夏婴赶紧道:“要生也是你先生。”
张萌嘿嘿一笑,看着超人幸福道:“我们才不喜欢小孩呢,对吧超人?”
超人看向张萌的眼里也满是柔情蜜意,一点也不像阮杰所预言的那样。
四个人闲着无聊,于是便拿出了扑克开始玩,边吃边玩两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大家纷纷背起行李准备下车。
下了动车,王舜联系了公司的包车,然后众人前往c镇。